一個自薦枕蓆。”可兒的話還沒說完,便有人帶著怒意推門進來,藉著月光一瞧,竟是從小伺侯嚴承悅的大丫頭盼兒。
盼兒進門,滿臉的怒色,也不管嚴承悅如何,先伸手扯住可兒的頭髮,狠狠的甩了可兒幾個耳光:“作死的東西,我多次教導你們要安守本分,你卻是不聽,如今竟算計到阿郎身上,叫我如何饒了你。”
可兒被幾個耳光打蒙了,待回過神來,看到盼兒吃人般的眼光,一陣恨意湧上心頭,恨極了,就什麼都敢做,她一使勁推開盼兒,哈哈一笑:“什麼安份守已,明明是你惦記著郎君,就不叫別人靠前……”
咚的一聲,這次是嚴二進來,一腳將可兒踹翻在地上。
盼兒則喘著粗氣,大約是氣狠了,俏臉微紅,眼中有淚光閃現。
可兒豁出去了,更加不管不顧:“我做了什麼?郎君連個房裡人都沒有,長了這麼大怕是連女人什麼滋味都不知道吧,我喜愛郎君,想與郎君做個屋裡人,難道這也不成麼?”
她狠狠的瞪著盼兒和嚴二:“你們也不過是下人,不是什麼上了牌面的人,又憑什麼管我。”
說到這裡,可兒委屈的看著嚴承悅,一雙眼睛中淚意盈盈:“郎君,奴傾心於郎君,想要終身服侍郎君,還求郎君不要趕奴走,奴是真心的,奴不是奸細,只是一個打心眼裡喜歡郎君的可憐女子罷了。”
嚴承悅一雙眼睛於黑暗中幽幽的看著可兒,眼中是深不見底的黑潭,不喜不悲,叫人看不出情緒來。
盼兒和嚴二瞧了卻是渾身一個機靈,幾乎嚇破了膽子,他們可還記得自家主子上次出現這種表情是什麼時候,似乎是老爺身邊的一個心腹背地裡罵主子是個殘廢,叫主子聽到了,後來……想想那心腹一家子的遭遇,盼兒和嚴二看可兒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同情,這丫頭當真是作死啊。
“傾慕於我?”嚴承悅冷聲開口:“我一個殘廢又有什麼叫你傾慕的,你這樣的丫頭我瞧的多了,不過都是為了貪圖富貴而已。”
“不,不是……”可兒使勁搖頭:“可兒是真心的,不是貪圖富貴。”
“哈,不是?”這話嚴承悅可一點都不信:“又叫我怎麼相信於你。”
嚴承悅瞅了嚴二一眼:“這麼著吧,嚴二,保育局那裡不是還缺一個做活的人麼,你將可兒送去,叫她先在那裡呆個一年半載的,看看她是否能受得住清貧,她要真守得住,我才能信她。”
嚴二趕緊答應一聲,提著可兒就出了屋了,出屋的時候,還聽到可兒在大聲叫喚:“郎君放心,奴一定守得住。”
盼兒一陣無語,不敢再瞧可兒了,她心知,這丫頭是叫主子給耍了,這一去,沒有折磨的半死不活,怕是……便是半死不活了,恐怕主子也會另想法子叫她再受別的苦楚呢。
第一五六章畫卷
“你們兩個可知罪?”
嚴承悅端坐在床上,陰著一張臉看著跪在地上的盼兒和嚴二。
“奴,小的知罪。”盼兒和嚴二一起回答,雖然臉上有些懼怕之意,可還是直挺挺的跪著,一動都不動。
“嚴二,你說說你們有何過錯?”嚴承悅一指嚴二。
嚴二心裡苦笑,口中卻道:“小的不該喝了兩盅馬尿就睡死了,沒有守護好主子,是小的的錯。”
“你呢?”嚴承悅又看向盼兒。
“奴沒有管好手底下的人,叫可兒生出非份之想來。”盼兒視死如歸道。
嚴承悅冷笑一聲:“不是你沒管好你手下的人,而是可兒生出非份之想來你一沒瞧出來,二沒防範好這才有了今日之事,若是你但凡盡些心,就該看出可兒的心大了。”
說著話,嚴承悅一指對面案几上燃剩下的香灰:“你去看看那裡邊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