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三人見金夫人進來都趕緊起身相迎,金夫人笑著和裴家夫妻敘了禮,坐定之後也不多言,直接叫了裴濟過去與他把了脈。
待把過脈後,金夫人皺起眉頭,一臉的沉重之色。
“夫人?”裴夫人大約是瞧出什麼來了,小心翼翼的詢問。
過了好一時,金夫人才一擺手:“說起來裴大爺這病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你這身子卻是生生的被耽誤了。”
“這……”裴夫人很是疑惑,裴濟也滿臉不解的看著金夫人。
金夫人沉聲道:“當年裴老夫人懷裴大爺的時候約摸是中了什麼人的手段,叫裴大爺先天裡就帶了弱症,若是生下來好生的調養,雖然身子骨不至於多壯,可在成年之後,倒也和尋常人無異,只是,裴大爺小時怕還中過什麼手段吧,或者是被寒氣所侵,或者是中過寒毒……”
金夫人這一席話說出來,裴夫人臉色大變:“這,夫人,我家相公可還有治?”
裴濟一臉沉思,過了許久才開口:“夫人說的很是,我小時候確實著過別人的算計。”
“這是怎麼回事?”裴夫人更加的訝異:“相公怎麼沒與我說過。”
裴濟輕輕一笑,一臉的平和端方,端看那氣度,絕對實打實的謙謙君子,再配上他瘦弱的身體和時不時喘著的粗氣,倒是叫人更對他心生幾分憐惜之意。
“多少年的事了,我也不願意說出來叫娘子著惱。”說著話,裴濟便把當年的事細細的說了。
原來,裴家幾世裡子嗣單薄,到了裴家老太爺這一輩,除去當年的裴老夫人,為了子嗣計,便納了個妾,而這個妾並不是旁人家的,卻是牡丹汪家的旁枝女子。
裴家幾代在京城經營,根基頗深,但是牡丹汪家卻一直在外地,本也和裴家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裴家老太爺對汪家的女兒倒也放心。
可他卻不明白女子爭寵的手段,還有女子為了地位和孩子會做出如何狠毒的事來,這便生生害苦了裴濟。
那汪氏進得裴家門後原還安安分分的,對待裴老夫人也很恭敬,可等到她懷孕之後,就不安分起來。
汪氏見裴濟先天不足,從小就瘦瘦弱弱的,便瞧不起他來,又想著能夠生下一個健壯的孩子取代裴濟的地位,她打的算盤是極好的,只後來得知裴家家規很嚴格,對於嫡庶之分也是嚴的不能再嚴,就開始起了壞心思。
汪氏不甘心自己的兒子比不過一個瘦弱的裴濟,每次見裴濟這心裡就跟著了火似的,恨不得裴濟一時得病去了。
正好到得冬日裡,裴濟身子骨有些不舒服,請了大夫來瞧,那汪氏就買通了給裴濟熬藥的小丫頭,將裴濟的藥中下了帶寒毒的藥物,就是汪氏的這種行為,差點將裴濟的命給送了。
裴濟的病越來越重,裴老太爺也很是焦急,裴老夫人心憂裴濟,一邊請醫術高明的大夫,一邊在後院盤查,這一查,就查出汪氏來,險些將裴家老太爺和老夫人給氣死。
只是當時汪氏懷了身孕,又不能怎麼著她,就將她關了起來,不叫她與外人通訊見面。
這汪氏大約是做了缺德的事,便將福氣給折騰沒了,懷孕八個月時生下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生下來沒養活就去了,汪氏也因為難產大出血給沒了。
裴濟說完這裡邊的事故,一時眾人沉默下來。
裴濟苦笑一聲:“本這便是裴家的醜事,我不願意說出來,只夫人醫術著實的高明,那麼些年的事了也能瞧出來,為著身體故,我不得不說了。”
裴夫人看著裴濟哽咽起來:“相公,苦了你了。”
裴濟笑著安慰裴夫人幾句,李鸞兒見他們夫妻恩愛,心說可能是裴濟受了小妾的苦,再加上他身子骨不好,也心知沒精力應付許多女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