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門大戶的新婦,便是討個有錢的也不錯,他和老爺子偏偏就糊塗了心,弄的好似除了李家女這世上再沒姑娘似的。”
林氏一番的抱怨,弄的嚴保家也沒了脾氣:“行了夫人,事情都這樣了,咱們也架不住承悅那倔脾氣,也只能由著他了。”
“老爺,我可把話扔在這了,要是承悅以後日子過的不好你可別指望我能接濟他,總歸是我也不要他孝敬多少,我的錢他一個子也甭想要。”林氏從牙縫裡崩出一句話,嚴保家聽了不但沒有反對,反而相當贊同:“我心裡都明白呢,夫人且放心就是了。”
如此。林氏才算滿意。
話說那君夫人崔氏在君紹旭出事之後一心顧著兒子,再加上王太后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沒臉,她心情自然不好。也顧不得旁事。
等到君家與張家的婚事定下來之後,崔氏也得了空。有心思琢磨起來。
她想到那日她進宮王太后與永寧公主一唱一和叫她好生沒趣,便生生覺得鬱悶之極,又想到當時那李家的小賤人也在一旁幫腔,她不敢怨恨王太后與永寧公主,便將一腔子不滿全發落到李鳳兒頭上,如此,崔氏便總想著叫李家也得個大大的沒臉,最好將臉丟的滿京城都是。
這日她回孃家。叫她見了一人,心裡便有了主意。
卻說這一日,李鸞兒得知溫泉莊子大致已經蓋好了,差的便是內部裝修,便帶了人過去看,將整個莊子轉了一圈,她瞧著還算滿意,又想著她今年就要嫁出去,以後這莊子多是金夫人和李春夫妻來住,內部裝修的事情她倒不便插手。合該叫金夫人和李春商量一下。
另外,李鸞兒想及李春對顧大娘子的看中,便覺得也該給顧大娘子捎個信。問問她有什麼想法,這莊子裝修的時候總歸也是要考慮她的意思。
如此,李鸞兒也就不在莊子的事上費心,看了一圈覺得工匠沒有躲懶,不管是用料還是做的活計都挺不錯,就又吩咐了幾句,叫那些匠人做好收尾工作就回去了。
進了京,李鸞兒又去自家的鋪子轉了轉,看著鋪子裡買賣倒也不錯。心情很不錯的回去。
只是,她坐著馬車才到大門口。斜刺裡便衝出一個人來,幸好肖平趕車的技術好並沒有撞到那人。不然,要真出了禍事,說不得又是一樁麻煩事。
李鸞兒叫瑞珠去瞧是怎麼回事,瑞珠才打起簾子來,就聽外邊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可是鸞丫頭?”
鸞丫頭?
李鸞兒一時驚住,不說來了京城之後,就是在鳳凰縣裡叫她鸞丫頭的也只金夫人一人,就是和她極相熟的顧夫人也只是私底下開玩笑時叫她一聲鸞丫頭,平時在正經場合都以大娘子稱之,如今這是什麼人,居然如此稱呼於她?
李鸞兒一時不解,就打起簾子順聲看過去。
卻見不遠處停了一輛青布馬車,車子上端坐著一個婦人,而攔她馬車的卻是一個僕婦裝扮的中年婦女,顯見得,剛才稱她鸞丫頭的人就是車上坐的那個婦人。
“這位夫人是?”
李鸞兒看了好幾眼都不認得那婦人是誰,就出聲詢問。
那婦人一聽李鸞兒這般問,當時就豎起眉毛一臉的怒意:“怎麼著?如今發達了,便不認我這個當長輩的了?”
她這話帶著那麼幾分氣性和不屑,倒叫李鸞兒更加的疑惑:“長輩?恕我無知,並不曾見過夫人,夫人自稱是我的長輩,也該報上名來,好叫我知曉知曉。”
李鸞兒看不慣那婦人的作派,話音裡也帶了幾分怒氣。
那婦人一聽,更是氣怒交加,對攔馬車的婦人道:“徐嫂子,你告訴她我是誰。”
原來,那攔馬車的下人夫家姓徐,人稱一聲徐嫂子,她穿了一身藍底蔥白碎花衫裙,滿臉的刻薄相,一手插腰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