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便是你前任的婆婆,崔家夫人是也。”
原來竟是崔正功那渣男的娘。
李鸞兒沒有原身的記憶,自然也不認識這位據說是她前婆婆的宋氏,不過,她看不慣崔家的作為,對宋氏自然也沒有好臉,李鸞兒冷笑一聲:“原來是崔夫人啊,夫人怎生不早說。”
“早說什麼,你在我家那麼些時日,難道還不認識我了不成?”宋氏氣問。
李鸞兒冷聲道:“好叫夫人得知,當日我被趕出崔家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在閻王殿裡走了一圈,醒來之後好些前塵往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便是我自己的親哥哥親妹子都差點記不起來,更不要說夫人你了,另外,夫人說話好生沒禮,我即是你家的下堂婦,便與你家再無干系,我倒是真不知道夫人又憑什麼自稱我的長輩。”
“你……”宋氏更是生氣,伸手指著李鸞兒:“我以前是你家婆,即便是你離了我崔家,見了我也該以禮相待,以晚輩居之,我說是你的長輩,難道有錯了?”
“夫人說的自然也不錯。”李鸞兒聽的失笑:“只是,如此算來,夫人的晚輩就多了些吧,據我所知,您家兒子屋裡的人也不少,您這家婆做的真真是有些多了,說不得,那閻羅殿也有您的晚輩呢,夫人就不怕半夜醒來跑來許多遊魂爭著伺侯您這長輩麼?”
說到這裡,李鸞兒掩口輕笑:“我自是忘了一句話,自來神鬼怕惡人,就夫人這樣子,不知道惡事做了多少,心都虧的沒邊了,又怎麼會怕了誰呢。”
“你無禮。”宋氏一拍馬車,當下就要下來。
李鸞兒卻明顯的不待見她,對宋氏一笑:“我知夫人素來不喜我,我也不在這裡礙夫人的眼了,正好,我也到家了,如此,便告辭了,希望我與夫人能夠不再相見。”
說話間,李鸞兒便跳下馬車,帶著瑞珠進了李家院門。
宋氏一見她要進門,飛快的走了幾步追了上去:“李鸞兒,你且等等。”
“怎麼?”李鸞兒回頭:“今兒夫人硬是要我叫聲長輩不成?”
“不,不是。”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宋氏也顧不得和李鸞兒置氣:“我來並不是與你生氣的,實在是,實在是……你與功兒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當初你是如何離開崔家的,可與功兒總還有些夫妻情分吧,功兒如今病的厲害,老是念著你,我想請你過去瞧瞧他。”
卻原來,崔正功自進京以來身子就一直病病歪歪的,他在崔家養了幾日,又用了些好藥補藥,勉強看來與常人無異,就掙扎著去盧家做起教書的活計來。
他原想著家裡並不缺銀子,尋了好大夫瞧瞧,再用些好藥,總歸是身子會一日好過一日的,卻又哪裡知道他在盧家教導幾日,身上竟又不好起來。
這次不只中暑那麼簡單,竟是又高燒又昏眩,連路都走不得,就是喝口水都覺得頭暈噁心的想吐。
如此,請了不知道幾個大夫,吃了不知道多少藥也不見輕,最後崔禮無法,只得命人去鳳凰縣請了宋氏前來照顧於他。
宋氏來了之後倒也照顧的盡心,又千方百記的尋了偏方來給崔正功用。
這偏方用上了,崔正功倒也好了一些,只是,過了沒有幾日就又復發了,倒是弄的宋氏一個頭兩個大。
那崔正功躺在床上只念著李鸞兒,說什麼李鸞兒有福之人,若是她還在崔家,他必不至此。
正巧,那日崔氏回孃家來看望崔正功這個侄兒,聽了此話,就與宋氏說既然李鸞兒是福星,合該請李鸞兒來瞧一瞧,說不得崔正功的病就好了。
崔氏說這話的時候,又小聲道,照崔正功的說法,宋氏該當鬧的李鸞兒與嚴家的親事不成,然後再將李鸞兒娶進崔家,到時候,豈不萬事大吉。
宋氏也有些意動,只是顧慮著張鶯,崔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