幟逐漸展開,一股古老沉重的暴虐氣息炸裂,疾風驟雨的橫掃當場,蠻橫的將在場眾人的法力壓制下來。
紅蓋頭下的庭桑似有所感,她攥緊了婁嘯的手,輕聲道:“夫君,掀開我的蓋頭可好?”
不過片刻,庭桑的身形好似佝僂起來,氣息越發急促,即使她強忍不發,婁嘯也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怎麼了?”他皺眉疑問道。
“夫君,”庭桑低低的叫了一聲,隱約帶著壓抑的痛苦,她重複道:“掀開我的蓋頭好不好?”
婁嘯緊抿著唇,雙手掀開妻子的紅蓋頭,卻見原本美麗動人的妻子臉色慘白,滿額汗珠,痛苦至極。
手持流星錘的婁舜宇冷哼一聲,招呼也不打,甩起大鐵錘就朝紅衣喜服的新婚夫妻衝去,眼中殺意四溢,想趁其不備將二人擊殺。他衝到廊下,掄起錘子,使盡全力重重砸下,毫不手軟。
忽然一柄扇子閃過,打在他的手腕,婁舜宇吃痛,大叫一聲,流星錘收了力被重重砸在地板上,將木板砸出一個大窟窿。
一朝失手,婁舜宇氣急敗壞,忍無可忍的朝冬君大怒道:“你這賤人!為何偷襲!”
冬君簡直要被氣笑了,分明是他偷襲在先,卻有臉倒打一耙,動了動手指,將飛出去的碧雲扇收回手中,她冷笑道:“人們打殺老鼠,是因為老鼠貪婪可惡,我打你,是因為你比老鼠都不如!”
婁舜驍將一切收盡眼底,眯著眼打量呂叄,適時質問道:“呂叄,你說好了不阻擾我等誅殺妖龍嗎,難道你反悔了?”
依舊白衣飄飄玉樹臨風的呂叄瞪了冬君一眼,嗔怪道:“亂動什麼,這裡輪得到你動手嗎?”
他將冬君扯到一邊,反手拔出了劍,二話不說就朝婁舜宇砍去。
劍光與寒氣交織,劍身上形成一層薄霜,橫掃千鈞的掃在婁舜宇的面板上,刮下一道道細密的紅痕。
婁舜宇被他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肝膽俱裂,來不及抓起流星錘,只能連連後退躲避,跌跌撞撞的衝破走廊的圍欄跑到院子裡,暴跳如雷的罵道:“狗日的小畜生,出爾反爾不講信用!無恥之尤!”
呂叄一劍擋在門前,如同一尊煞神,眼神冰冷,“再罵一句試試。”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