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瞪著她手中的寒霜劍,氣得臉頰顫抖,好半天憋出一句:“無恥小人,仗勢欺人!”
欺軟怕硬這種事情,冬君一向做得心應手,被他這麼一罵,自然要好好展示自己的無恥。
當即揚起手中劍,刷的一下朝西境揮去,銳利無痕的劍氣疾馳而去,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斜著斬在他身上,隨著一陣風吹來,被劍氣斬裂的衣裳瞬間剝落,西境神君細膩白皙的肌膚分毫畢現,裸露在外。
“我你冬君!!你他孃的有病!!”
一聲咆哮從林中響起,樹梢上的鳥被驚得撲騰亂飛。
西境裹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身體,羞憤欲絕,牙咬得咯吱咯吱響,“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冬君收劍回鞘,戲謔的視線在他身上打量,頗為不屑的冷嗤道:“知道羞恥就少來招惹我們,你在天庭彈劾呂叄的那些話,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好,上趕著來找我的不痛快。是不是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你……”西境驚疑不定的看著她,眼睛眯了眯,冷哼道:“怎麼,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冬君平靜的看著他,眉間一點紅印時明時暗,嘴角勾起,笑容溫柔。
“你試試。”
西境如遭雷擊,愣愣的望著她眉間,不敢相信的喃喃道:“你……你怎麼做到的?”
冬君手指撫在眉間,那妖豔的紅印慢慢消退,赤唇輕啟,譏諷道:“被心魔控制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可真是……廢物。”
西境呆滯了。
成功給他身心狠狠一記暴擊之後,冬君輕盈的拂袖而去。
回到馬車,她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悠悠的問邦邦:“我剛才去幹什麼了?”
邦邦獻媚的幫她捏肩,一臉崇拜,揚眉吐氣道:“把那個出言不遜的西境神君,揍得屁滾尿流!”
“錯了。”冬君微微搖頭,“這種情況叫作切磋,是友好的切磋比試,知道了嗎?”
“知道了!”邦邦認真點頭,鄭重道,“主人和西境神君切磋,把他揍得屁滾尿流!”
冬君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捏了捏邦邦的肉臉,“不準跟呂叄哥哥說,不然我可揍你。”
“那他若問起來呢?”
“嗯……他問的話,你就說吧。”
小童聞言,歪著頭,滴溜溜的眼睛瞅著她,竊笑一聲,篤定道:“主人很怕呂叄哥哥。”
冬君瞥了他一眼,“你不怕?”
“怕。”邦邦誠實的點頭,沉吟片刻後又道,“但是他很厲害,我希望他能一直在,永遠也不要離開。”
冬君抿著唇笑了笑,輕聲呢喃,“嗯,我也希望。”
兩日後到麒靈山時,天色已晚。
冬君帶著邦邦老老實實的去拜訪了麒靈老祖,她雖是君主,但每次面對麒靈老祖時,總是格外心虛,這種感覺讓她坐在上位都覺得如坐針氈。
麒靈老祖替他們操辦婚事,每日處理諸多雜亂事物,卻是容光煥發,面色紅潤,也不知是不是晉升神位的緣故。
他說話時,長長的白眉一顫一顫的,十分喜感。
“不知元君此番回來,可是常住?竹林居老夫已命人修繕一番,元君可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添置,明日便差人去採辦。對了,還有賓客請帖,剩下時間也不多了,元君需要早日擬定名單,製成了方才好送出。”
冬君一邊聽一邊點頭,乖順回道:“正是,這本是我與呂叄的事情,卻勞煩老祖上下操持,自始不曾過問,冬君慚愧。”
麒靈老祖慈眉善目,溫和的望著她,擺手呵呵笑道:“元君且安心,這個婚禮,老夫既然接手,定為爾辦妥。”
冬君拱手,微笑道:“那,冬君便只好厚顏倚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