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宇入住七十七號木樓,已然過去了五日。
這五日裡,他除卻按部就班地修煉以及研讀煉丹典籍之外,還為一事深感頭疼。那便是,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出宗門。
外門弟子可不似內門弟子那般自在,如果沒有合理的緣由,斷不可隨意出去。而進出山門,需要歷經陣法以及守門弟子兩道查驗。這兩道關卡,猶如兩座巍峨巨峰,讓陳宇倍感棘手。
陳宇苦思冥想,想出了兩個法子。
其一,盜取身材與他相仿的內門弟子身份令牌,再變化成對方模樣,假冒其身份,大搖大擺地出去。
然而,此方法風險極大,極易留下後患,且會給被他偽裝身份之人帶來諸多麻煩。畢竟無冤無仇,無故讓他人背鍋,實乃不妥。
其二,則是悄悄將「隱形之戒」放置在某個時常出入宗門之人身上或車上,以此偷渡出去。
這是陳宇的首選之法,而且他也已找好物件,便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外門執事沈向榮師兄。
沈向榮每隔幾日便會帶領幾個雜役弟子前往藝海城採辦雜役弟子生活物資。不過,此方案難點在於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隱形之戒放置到他們身上。
……
這一日,晚飯後。馬霖一邊清洗著鍋碗瓢盆,一邊與陳宇閒聊。成為陳宇幫工,不僅可以在靈氣濃郁的地方打坐修煉,還有一大好處,那便是不必每頓皆去吃食堂大鍋飯。雜役弟子的伙食實在糟糕,甚至還不及以前五虎幫裡弟子食堂提供的餐食。而馬霖自己又無靈石去食堂雅間改善伙食。
故而,只要有空,他便會跑來陳宇這邊做飯。對此,陳宇不僅毫不介意,還拿出不少食材,並且傳授幾道菜的做法給馬霖。
“小魚師兄,還真被你說準了,今日去靈田裡除草之時,管事的一個外門師兄果然前來找茬敲詐。”馬霖一邊擦著手,一邊說道。說話間,馬霖微微皺著眉頭,還輕輕搖了搖頭。
“哦?你沒捱揍吧?”陳宇聽到後,頓時來了興致,連忙問道。他心中暗自思忖,果然有人按捺不住,開始對自己身邊之人動手了。那些人找不到從不現身於外門區域的自己,只好想法對付身邊之人。
“沒有。我按照你之前所言,立刻低頭認錯,又假裝很不情願地拿出藏在腰間的一顆靈石後,他便說此次放過我了。”馬霖回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似乎對自己的應對之策感到滿意。
“那人身份你可知曉?我是說,他是跟誰混的?是那個沈向榮嗎?”陳宇繼續追問。
“那人姓關,並非沈向榮之人。大家都說,他是外門裡排名靠前的徐申師兄的狗腿子。而且,徐申與沈向榮不對付。”馬霖皺眉說道。
“跟沈向榮不對付?這倒是有意思了。”陳宇深思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沈向榮的狗腿子沒來給你找茬嗎?”
“沒有。而且,令人奇怪的是,我與沈向榮照面過兩次,他對我的態度居然不冷也不熱,甚至比對待其他雜役要好一些。”馬霖撓了撓頭回道。
“你觀察得倒仔細。”陳宇誇讚道。他的內心開始思索起來:“這沈向榮是怎麼回事?那天晚上從這兒離開後,明明去了那廉堯波居住的三十四號木樓。雖然我未去探查這兩人具體說了些什麼,但必定是商量如何對付我。”
想了一會兒後,陳宇問馬霖:“對了,徐申是徐家之人?”
“不,他與徐家有那麼一點關係,但算不上徐家族人。”馬霖回道。
“那他是私下裡敲詐你的?還是當著別人的面?”陳宇繼續問道。
“就在我們幹活的地方,邊上有不少人看著。”馬霖回道,“而且,事後有人過來勸我說,又不是沒靠山,根本沒必要服軟,你越服軟他們就越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