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離狀似責難的低喊了一聲,本出口的話他相信好友懂得。
“好好好。我不說!忘了你的難處,還說這話來刺激你,是我的不對,我賠罪,行嗎?”
“你真想要賠罪?!”情緒的轉變很快,武惑離的炯炯雙眼,立時射出晶亮的光芒。
“你想幹嗎?”史狄警戒的低問,一種又即將被纏上的感覺叫他懊惱自己方才的善良。
“如果你真要賠罪,不如就同我說說你和裘染兒之間的事兒,還有你執意回鄉療傷的心路歷程。”
“你真是沒救了!”終於再也忍不住的明起白眼,史狄懶得與他多說什麼,逕自以著瀟灑之姿,掠了掠華服的下襬,走人。
“喂,你別走啊!你的罪還沒賠呢!”甩去了心頭的煩優,武惑離依然是武惑離,他雞貓子鬼叫的追在史狄的身後。
那模樣看在史狄的護衛西嚴涼的同中,簡直忍不住要哀嘆,他們大家前竟然有這麼個孩子心性的王爺。
還是自個兒的主子沉穩且值得信賴,瞧他不但生得一張刀雕斧鑿的俊逸臉龐,頎長勁瘦的身軀更是無言的散發一種迷人的翩翩丰采,做起事兒來不急不躁,乍瞧之下彷彿清淡的像是清冽的水。
可在平靜的水面之下,那隱而不展、莫測高深的才智,卻是讓人永遠摸不著也看不透的。
他想他必須慶幸自個兒跟隨的人是史狄,而不是武惑離那個毛躁的王爺。
火紅的太陽漸漸西墜。
被染成紅色的雲兒出在天上,形成一種妖冶的景象。
站在睽違了十多年的杭州城外,遠跳那記憶中的城圍,史狄心中的思緒自是複雜萬千,當初要不是——“咦,怎麼沒有人列隊歡迎呢?”武惑離的疑問打斷了史狄的思緒。
他的目光掃過自己的好友,有些沒好氣的反問:“為什麼應該有人列隊歡迎?我壓根就無意張揚我回來的事情。”
“可是我有啊!一定是我那個不盡責的隨從又不知道去哪兒摸魚了,否則怎會這樣冷冷清清的。”武惑離說得既理直、又氣壯。
“你……何必這麼多事?”史狄搖頭嘆息,真是拿他這愛玩的性於沒轍。
不知歸鄉的人是誰呵!他明明該知道自己不喜歡來這套的,竟然還這樣大刺刺的宜告著他的計謀,真是讓人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
“開玩笑,你可是載譽歸鄉耶,怎麼可以這樣平平靜靜的。”
完全沒有察覺史狄的心思,武惑離對於沒有看到預期中那場盛大的歡迎會,氣得想跳腳。
“想想看,你原是一文不名的小子,能有今天富賈一方的財勢基業誠屬不易,對他們這些曾為同鄉的杭州人來說,也該算得上是與有榮焉吧!”
“是你把我看得太重了,或者對他們來說,史這個姓早就被遺忘在歲月之中,你又何必硬要將我的歸來湊上‘光榮歸鄉’這幾個字呢?”
“厚,真不知道憑你這不爭不求的性子,是怎麼在商場上立足的。”聽曹史狄那總是泛著淡然的話語,武惑離忍不住氣急敗壞的反唇相譏。
“或者該說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早已在定,所以你才能夠建立這不可撼動的財富。”
武惑離言下之意很簡單,就只差沒有挑明瞭說,史狄之所以成功,全是靠著好得不能再好的狗屎運。
“或許吧!”盯著城門的視線移至好友的身上,對於他的氣急敗壞感到有些好笑。
他這不是沒事找事,無端端的吹皺一池春水嗎?
瞧他氣成那個樣子,倒像今天合該上演的戲碼,是他的光榮歸鄉記。
“進城吧!就算沒有夾道歡迎的鄉親父老,這城也是該進的,要不城門要是關上了,你就準備再次露宿荒郊野外。”
史狄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