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到她的話,一陣不信的聲浪又再次響起——“不會吧!”
“真的嗎?”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到時哪家的兒子、女兒想進史府去當傭僕什麼的,最好自個兒計量計量,別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反正,該說的她都說了,如果他們硬是不信,她也沒辦法了。
#“爺兒們。咱們現在距離杭州約莫只剩半天的行程。”一名勁裝打扮的男子渾身警戒的立在兩名錦衣男子的後側,恭敬的說。
聞言,其中一名身著白色錦袍的男子,原本平靜的眸光中,竟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若不仔細瞧,還真瞧不出。
可另一名身著藍袍的男子捕捉到他眸中閃過的那絲複雜,有些不以為然。
“哦,就不知道你幹嗎要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跑到這窮鄉僻壤來,待在繁華的京城,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玩有玩,豈不快哉?”
瞄了咕咕噥噥的好友一眼,史狄的臉上有一抹拿他沒有辦法的無奈。
“我並沒有要求你陪我來。”這話說得冷淡,可卻也是實情。
本來嘛,他是打算回到故里,然後趁機擺脫武惑離這個損友,誰知道他竟大刺刺的要求隨同前來。
他不肯,他就死纏著,甚至還十二個時辰派人跟蹤,就怕他去偷偷走人。
無奈之餘,他只好讓一步,給他跟著來。
可誰知道,他一路上嘀咕不停,讓他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善心大發,沒有實踐“溜”字訣。
“我不來可不成!”武惑離顯然完全沒有將史狄那冷漠淡然的話語放在心頭。
他驕傲地仰首,一副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偉大的享,認真地說:“你這個人啊屬於‘問騷’型,自從裘染兒答應讓六王爺娶為小妾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我若不跟著來,只怕你有朝一日想不開,有山跳崖,有水投水,那我要去哪兒找一個像你這樣的‘金主’。”
“簡直是胡言亂語,我像是那樣的人嗎?”史狄沒好氣的明瞭他一眼,有時候他真的用不清楚,自己怎會讓武惑離這樣瘋瘋癲癲的人給纏住。
說是好友,兩人卻是天差地別的性子。
武惑離愛鬧,他愛靜。
武惑離性躁,他性冷。
要不是他一天到晚跟著自己,吃飯吃喝,玩樂也吆喝,他想自己和這樣的人,充其量只能是點頭之交吧!
“誰說我胡說的,你敢說自己對名滿京城的花魁裘染兒沒有一絲的感情,你敢說她嫁人你不心痛?”
凝著眼,嚴肅的史狄正經八百的第一千次澄清道:“我不敢說我對染兒沒有感情,但是那並不是男女之情。”
“一擲千金為佳人還不是男女之情,你說給鬼聽,鬼也不信。”
武惑離的語氣十足十的不以為然,在他的認知裡面,史狄不過是在死撐,畢竟愛人別嫁,對一個男人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史狄掃了武惑離一眼,對於他的自以為是挺不能認同,可是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反正是不是他自己心裡頭知道,旁人怎麼以為是旁人的事。
“好了,武王爺,我們快走吧!再不走只怕天都要黑了。”史狄故意拿武惑離所討厭的尊貴稱號刺激他。
果不其然,這“武王爺”三字一出口,武惑離原本開開心心的模樣立刻自他的身上抽離。
“不是說好了,在你我之間,得忘了這個稱號的嗎?”武惑離難掩心中氣惱。
“嘖!怎地就有你這種人,明明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東西,你卻硬往外推去,難不成做個王爺會折辱了你嗎?”
不解的把頭晃腦,史狄對於武惑離驟然冷下的情緒有些不以為然。
“史秋,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