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巧,本月十五,靜公主進宮給太后和各位長輩請安。回來將下馬車之時,發現將軍府門口不遠處居然蹲著一個村夫打扮的中年男人,身形乾瘦,衣著破爛,膚色蠟黃,便問守門之人是怎麼回事。
守門的衛兵告訴她,是找將軍的,此農夫說他的女兒曾經救過將軍的命,他姓沈。將軍上朝還沒有回來,我們怎麼勸他也不走,就一直在這蹲著。
靜公主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又道:“將軍怎麼會識得這般山野村夫,她的女兒又有何本事能救咱們大將軍的命。”
“公主說得是,小的這就把他趕走。”說罷幾個侍衛便推推搡搡地將此人推到了人流如潮的大街上。
接著公主對著石榴耳語了幾句,看了看四周,又高聲道:“石榴,去繡行給本宮買點絲錢回來,我繡的帕子缺了些絲線,記得要上好的。”
“是,公主。”石榴應著,目送公主回了院子,便也急急忙忙向人流裡擠去。
當日,石榴找到那個蹲在將軍府的村夫,晚上便將他帶到了靜公主面前。
靜公主一見他,二話不說,直接丟給他一包數量不小的銀子。
此人正是沈七七的父親沈繼先,有銀子在手自是問他什麼答什麼,於是他將沈七七如何救得莊嚴的命,莊嚴又如何給沈家修房買地,以及他又是為何來找莊嚴一事統統交待了個清楚。
原來前些時日,沈大寶不知怎地竟和鎮上一個財主的小妾好上了,不料卻被財主當場抓姦,當時就放下話來,如若沈大寶不拿出三
十兩銀子平事,他們就要了沈大寶的兩條腿。
可這叫沈家去哪裡弄這麼多錢財啊,無奈之下想到了莊嚴上次去沈家時,臨走時曾經說過,若有什麼難處,儘管到京城將軍府找他,出於無奈,沈繼先也就厚著臉皮找來了。
沈繼先統統說完之後,靜公主也沒有為難他,叫他拿著銀子走了。但是靜公主卻轉身又將靳大人找來,當頭便問:“將軍和沈七七的事我已瞭然清楚,你還想替他繼續隱瞞嗎?”
靳大人雖然心中害怕,但卻強裝鎮定,“回公主,小的愚蠢,不知公主何意,還請公主示下。”
公主雙眼一凜,“靳大人,將軍他是屢立戰功的功臣,家中世代為官,又有著駙馬的光環保護著,即便是犯了什麼大不敬的錯,父皇和太后念及我的情分,也不會太深責駙馬,可是你就不同了,你不為自己想,也不為你的高堂著想嗎?恐怕這可不是你一人能擔得了的罪名吧?”
靳大人心中一驚,自以為是他為莊嚴和沈七七傳信,將信塞在軍機摺子中間的事被公主知道了,這可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大罪,當時腿下一軟,慌忙跪倒,連聲求饒。
靜公主見他上當,緊追道:“旁的我也沒什麼興趣,對於你靳大人的小命,我也不是非要不可,只要你能將將軍與沈七七的事言無不盡地告訴本宮,本宮是不會為難與你的。”
當下靳大人還哪敢再欺瞞,自是實話實說與公主聽。
靜公主聽完已經是怒火中燒:“這麼說如果不是太后賜婚,將軍就娶了那個叫沈七七的丫頭。”
靳大人如實地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畢竟這只是將軍一個人的意思,那沈七七隻是個死契丫頭出身低微,還不知道老將軍和老夫人會不會同意呢。”
“那本宮和駙馬大婚後,他們依舊藕斷絲連?”靜公主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問著。
“據在下所知只見過一兩次,將軍想將沈七七帶回將軍府,但沈七七沒同意。”
公主奇道:“為何沒同意?”
靳大人頓了頓,“好像,好像沈七七說她不想做妾……”
靜公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咚”的一聲將她嫩蔥般的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