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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罪該萬死,但是誰殺了他,我就要殺誰不管你是誰,哪怕是名動天下的白衣殺神——柳白衣。”
“你為什麼不說話?”
“我只和我的劍說話。”柳白衣古井不波,淡淡的話語有如吹過的山風,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他的劍,被風吹亂的髮絲凌亂地遮住了他目空四海的雙眼。
“拔劍!”簡單的兩個字從狂魔黑哥的嘴說出,投shè到遠方,碰上青石的巖壁後又反shè回來,不斷地迴響轟鳴。
“他會等你。”
“哈哈,果然夠狂,可惜你今天碰到的是我狂魔,這就是我的武器,我不會佔你的便宜,如果你不拔劍……”狂魔黑哥在狂笑聲舉起他如青巖一樣的兩隻巨大的拳頭,在袖sè的餘暉下閃著金屬的sè澤。
“他在。”柳白衣仍然沒為之所動,生硬的兩個字流露的是無比的自信。
………【第四十四章 浪子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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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sè的夕陽已經向遠處陡峭的山崖後邊走去,暗夜的黑開始包圍這火一樣的光海。不知什麼時候,獵獵的山風開始如刀一樣凌厲。月的無雙已經有了料峭的寒意。
但怎樣的寒意也抵不過狂魔黑哥拳頭的冰冷。厲嘯聲,他閃爍著金屬光澤的兩隻碩大鐵拳就如劃破夜空的兩塊隕石,洞破虛空而來。鐵拳披著夕照的餘光流星般一閃而至。光芒閃過,風雷之聲剛起,眨眼間卻已經洞穿了柳白衣的胸膛。這是狂魔黑哥的拳頭,名字就叫流星。
流星凌厲的幽光洞穿了柳白衣的胸膛,黑哥狂傲的笑聲還沒有落下,他的身形卻已經遽然而退,比攻來的時候還快。
白衣殺神柳白衣的身形在數尺之外的地方浮現出來。一柄奇異的怪劍已經握在了他的手。
那劍足有尺有餘,卻沒有想象的寒光四溢。竟是一把黝黑的木劍。不過那把木劍甚是厚實,兩邊的邊鋒沒有開刃,有如一把寬大的戒尺。劍在柳白衣的手裡微微斜指,黝黑的劍身發出的殺氣在一個瞬間,竟使目空天下的狂魔黑哥驟然而退。沒有想象的血花四濺,他凌厲的流星洞穿的不過是柳白衣的虛影。
“好功夫!”
狂魔黑哥身影急退,一閃之間魔神一般巨大的身軀又如一座泰山一般壓了過來。“泰山壓頂”,吼聲在落魂嶺上回蕩。密集的拳影已經變為了一片烏雲。閃爍著落rì光澤的拳頭遮蓋了整片天空,無比的元力巨響有如夏rì的滾雷,在落魂嶺上空盤旋。
一輪金烏放shè起璀璨的亮光,照亮了落魂嶺,那將要最後隱去的夕陽好像又重新升起一般,一道奪目的金光刺入滿天的烏雲。那璀璨的曜rì就在柳白衣的手。他終於刺出了他真正的第一劍。
“浪子劍!”空的元力颶風猛然作響。雖然滿空的曜rì金光,但是那萬道金光給人帶來的卻是無比的寒意。落魂嶺上的溫度好像驟然下降了十幾度。
狂魔黑哥的眼神在收縮,柳白衣刺來的一劍在外人看來只是一顆碩大的曜rì,但看在他的眼卻是由數十百劍凝成。所有的劍勢封死了他任何的退路。而居的一劍則有如浪子那孤獨的心寂寞悽清,讓人彷彿看到古道西風,一騎瘦馬浪跡天涯。
柳白衣的一劍竟凝成了劍境,讓人生出了寂寞悽清意。一劍即是永別,永別即成劍意。這正是柳白衣浪子劍的第一招:寂寞如鉤。
狂魔黑哥一瞬間好像迷失在了那無窮的劍意,但黑哥就是黑哥,他不喜歡寂寞,他喜歡的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江湖,在他的世界裡,拳頭代表一切,他的血是熱的,他的心是鐵的,所以寂寞悽清意困不住他。
一聲響自天的霹靂。狂魔黑哥巨大的身形猛然如蛇一般扭曲,以令人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