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卻有些莫名的玩味。
伊綿吃了太多酒,這會兒還未醒神,左看看,右看看,晃得耳墜子亂搖。
寧之肅伸手去摸耳墜子,一顆黃豆大小的白珍珠,再上面是大弧度的金鉤,穿過幾乎不見縫隙的耳洞。從前伊綿在宮裡撿風箏的模樣幾乎立時鑽入了寧之肅的腦海。
她身上穿的和宮裡女人不同,樣式一看便是民間改良過的,獨有一股少女的鮮活,笑便笑得更輕鬆,紫柱金梁的宮殿反而配不上她。
寧之肅用指腹將珍珠溫熱,心是冰冷的,血液卻不聽話,像是不斷冒著氣泡要沸騰了一樣,無聲地沖向各處,暖了四肢,可片刻後才發現,這血液原是逆流出去的,暖了之後更添內傷。
伊綿的眼睛那樣亮。她是真正的高門淑女。否則,如今這光景,便是該假難堪,假害羞一番,饒是想像力再不濟的人,也該知道順其自然之下會發生什麼。
可伊綿不知道。
她是伊太傅的掌上驪珠,高貴不可褻玩。便是從前的他,因著政見不一,入不得伊太傅的眼,也不會有資格成為伊大小姐的座上賓。
現在女子被他困起來,手被掉得高高的,寬大的衣袖從絲滑如綢緞的肌膚滑下。他一伸手,就可以推她入醃臢的地獄。
特別是,她一點兒也不明白會發生什麼。男人想到此,便有種奇異的感覺。
寧之肅從來慎獨,開蒙後用功讀書,在自己父皇和師傅面前,從來都端得一副沉默隱忍的樣子。克己復禮時還未真的決心奪嫡,甚至覺得隨遇而安也不是不可。
若不是和親之事,他對權欲本無妄念。
但男人如今掌了權,人們才發現,寧之肅天生便是弄權的一把好手,還不會迷失心智,反被權欲駕馭。這儲君之位,監國之權,於他,不過就像是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一樣,是點綴,而不是人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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