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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他低低地說,“一定。”
章繡錦側臉看他,少年的臉頰上,難得地染上了憂愁。
如同薄霧籠罩的早晨。
天氣漸冷,章繡錦和章沁商量了之後,一同去見了章老太太,商議回京去過冬。老太太有些不捨鄉間風景,可是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你們兩個和我不一樣,不能強求你們倆與我一同在鄉下過日子。”老太太這樣說著,甚至漸漸地浮出笑意來:“再說,你們大哥都過來拜訪好幾次了,我也不能一直讓他一個人住在那邊。”
章源是在半月前到的京城,到了京城之後就去見了陛下,秘密地奏對了一些事。
然後,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回來了。
章繡錦有些好奇,趁著章源來拜訪老太太的時候問了兩句,章源卻只是含笑不語,最多也不過是趁著周圍人少的時候,悄悄地對她感嘆一句:“海外還真是有意思的地方。”
章繡錦只能猜測,章源身上發生的事,與海上有關。
回了城裡之後,章源欣喜地迎接了眾人,對章沁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也不生氣,只是笑答:“過兩日就走了。畢竟是地方官,雖然有上意,卻也不好離開太久。”
章老太太就有些可惜:“應該早些回來的,好讓你們兄弟多聚聚。沁哥兒如今年歲也大了,有些心事,我老婆子都不好說了。”
章源聞言立刻好奇地看向章沁,後者漲紅了臉,跳腳:“祖母您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心事。”
章老太太扶著章繡錦的手笑眯眯地看著他,在他跳腳的時候道:“是嗎,那就是我老婆子記錯了。老了老了,還是去歇著吧。”
順勢進了屋。
章沁被章源留在原地問起這是怎麼回事,一時之間笑鬧一片。
回到京中之後,章源果然沒過幾天就走了。臨走的時候他對章沁輕聲說了什麼,看著後者陡然間驚訝然後晶亮起來的眼睛,章繡錦覺得,章源想必是告訴了章沁一個大秘密。
奈何章沁這次倒是當真嚴守了秘密,雖然章繡錦也沒有專門去套問,他也沒有告訴章繡錦。
日子一天天過去,天氣越發地冷了下來。
章大人和章夫人的書信到的時候,範越的事情終於鬧了出來。
與旁人無關,這件事全然是范家人自己鬧出來的。縱然是一個家裡,也總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隱密,比如兄弟不合。范家除了兩個嫡出子,範大人另有三個庶出的兒子,這件事就是其中一個捅出來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眠花宿柳,範大人也許不會在意。須知哪個男兒沒有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的時候。偏偏範越做了那等情況姿態,與邱家邱晉揚鬧了一場,兩人為了一個妓子居然不顧斯文地大打出手。雖然出了門兩人就忍住了心中火氣,做出了兄弟情深的模樣來,卻瞞不過范家的有心人。
範大人狠狠地請了家法過來教訓了範越一頓,然後帶著人準備去找邱家的麻煩。
事情的真相在不為眾人所知之前,先一步將髒水扣到邱晉揚頭上,也許還能挽救挽救範越的名聲。畢竟邱晉揚當年就為了幾個妓子與家中鬧過,說起他的不是來,旁人容易相信得多。
偏偏還不等範大人動手,邱家就鬧了起來。邱大人幾棍子下去,將邱晉揚打了個半死,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邱晉揚丟去了兵營。
以文官家的傳承,卻將兒子送進兵營,顯見的邱大人對邱晉揚是不作任何指望了。
然後,邱大人一道奏章,將範大人告了。
范家暴跳如雷,邱大人對範大人的指控章章條條都有證據,讓範大人忙著自辯而不可開交,將汙水潑到邱晉揚身上的事,就此淡了下來。
若事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