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折了,能生出這麼大個閨女的怎麼也是阿姨輩分的,怎麼聲音還像個小姑娘似的。
小米是那種天生小板鴨嗓,可能是長身體長嗓子的時候,反而沒有那種嬌弱弱的味道,她還在哪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呢,有什麼好哭的呢,也不想想起因是為了哪般,後果是為了哪般,我們這兩個被害人都還沒有哭,你倒好,也算是惡人先告狀不是。
肩膀後面一沉,我暗叫一聲不好,下意識用手去扶,果然是許箬荇整個人軟下來,靠在我背後不省人事,我連忙回身,想扶住他,結果自己都站不穩,左腳踩到右腳,仰面向後倒下去,身上還加一個人的分量呢,摔得那個重啊,背脊那個疼啊。
許箬荇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我已經徹底慌亂了,推他又推不動:“表哥,表哥,你怎麼了,表哥。”
許箬荇還是紋絲不動,兩個人貼得近,我看到他臉上罩著一層青色,看著就很是不妙。
“你別動他,他沒事的。”穿斗篷的女人慢慢向我這邊移動,“我先幫你把他扶起來。”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人幫忙,我將許箬荇扶到山壁那邊,找快乾淨的地,讓他靠住,用手指探到他鼻息,還算平穩,但是與平時那種令人心安的綿長不同。
斗篷女子不再說話,對我招招手,將許箬荇的褲管輕輕往上捲起。
捕紅 第三卷 第二卷 48:花七娘
這種時候也沒什麼好避嫌的,我湊過去只看一眼,已經知道緣由,許箬荇腳踝漲得有原先的兩倍粗,一圈青紫之色,我想用手指去觸碰,斗篷女子細心地將我的手推開,對我搖了搖頭,我問道:“蛇毒擠出來了嗎?”
“真是個明白的孩子。”她淡淡地笑,“我方才看你就與眾不同,我們家小米丫頭真正是不懂事,得罪到兩位。”她的手指拂動,宛如一朵暗夜裡盛開的雪白花朵,“你看牙印在這裡,毒素已經擠出來,不過時間倉促,並不能完全,他一醒過來便要救人,我只能幫他把剩餘的毒素逼在這一段脛骨之中,毒素留在體內副作用很大,他見你沒事,又是一放鬆,才會暈厥,我助他一臂之力,等他醒轉,再從長計議。”
“孃親,你明明說過……”小米不依不饒地糾纏不放。
斗篷女子回頭,應該是看了看她,小米立時很乖乖地閉嘴了,“你還不快過來幫忙。”
“我,我能幫什麼忙。”小米撅著嘴問道。
“禍是你闖下來的,你怎麼也該幫幫忙,出份力。”
“可他們是外來入侵者,如果被姥姥看到他們,下手一定比我還狠。”
斗篷女子還是輕輕地笑:“別人或許會,不過他們。”一道柔和的目光在我們兩個身上轉一圈,“姥姥看到他們歡喜還來不及,一定請他們回去做客。”
“怎麼會,姥姥最疼小米了,姥姥只疼小米一個人的。”這孩子怎麼在她孃親面前這麼撒嬌,在我們面前可是一副活脫脫小大人的樣子。
斗篷女子示意我將許箬荇的褲管先放下來:“別碰到牙印的位置,還是有毒的。”
“他要是一直不醒呢。”我不太放心地問道,許箬荇的面板還是冰冷冰冷的,即便等會兒替他將所有的毒素都剔除了,可還有沒有其他後遺症呢,會不會影響他的武功,別說是武功了,能恢復得和正常人一樣,我就謝天謝地了。
“不會不醒的。”她兩根手指從斗篷裡探出來,搭在許箬荇的手腕上,我還想問兩句,看到站在她身後的小米一臉凝重,覺得她大概在運功幫忙,不方便打擾,我站起來,撣一撣衣裙,在山溝溝裡折騰大半夜,自己瞧不見自己的鬼樣子,不過看著小米,頭髮蓬亂,小臉髒兮兮,黑一條,白一條的,估摸著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人對望了一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