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黨的理念遠比北洋軍閥的政治思想更為民眾所接受,民心所向,無往不利,徐叔叔早就懂得這個道理,但蕭叔叔二十年的知遇之恩,讓徐叔叔進退兩難。”楊世彥微微頷首。
“未來,是屬於我們的未來。”傅晚晴眸光淬亮。
楊世彥默不作聲的點點頭,道阻且長,但是最難的第一步已經邁出來了,斷然不會在事情逐漸向好的時候輕言退縮。
“我問你點事。”傅晚晴輕聲開口。
“好。”
“顧先生回國那日。”
“我是去接顧先生的。”
“替誰?”
“替裴先生,我的確向蕭叔叔提起過顧先生回國一事,但蕭叔叔覺得顧先生常年在國外,不瞭解國情民意,沒有采納我的意見。”
傅晚晴心中暗道:果然,世上就不該有那麼巧合的事。
“你那日究竟為何會在車站?”楊世彥反問,裴先生怎麼會把同樣的接頭資訊告訴兩個人,這是大忌諱。
“明明是我問你,你怎麼還問上我了?”傅晚晴挑眉道,她剛剛還真的想開口解釋,差點就被楊世彥帶著跑偏了。
“你問吧,我絕不插話了。”楊世彥舉手投降。
“你明明沒有見到顧先生,又如何知道工人罷工和學生遊行的具體事宜?”傅晚晴蹙眉問。
“裴先生和我說過將會在北京舉行遊行抗議,但更細緻的事項都是猜測,萬幸我沒有猜錯。”
“你可真厲害啊。”
“彼此。”楊世彥知道傅晚晴獲取訊息的能力一點不比他差。
“你什麼時候懷疑我的?”傅晚晴看穿了楊世彥想要搪塞,快走兩步逼近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別和我裝傻。”
“從見你第一面就有懷疑,但也是最近才確認。”
“你騙我騙得好慘。”傅晚晴苦笑著搖了搖頭,楊世彥懷疑的太早了,每經一件事,就對她的懷疑就增加一分,遲早有一天信任所剩無幾。
“你也沒想過和我坦誠。”楊世彥語氣神情都十分無辜:“我不過是做了和你一樣的選擇。”
傅晚晴剛想反駁,卻在楊世彥目色奪人的眼睛中忘記了要說什麼,只得偃旗息鼓,佯裝賭氣說了聲:“睡覺!”
楊世彥笑意盈盈的看著去洗漱的傅晚晴。
“你身上有傷,今晚我不欺負你,等你傷好了定叫你加倍奉還。”傅晚晴換了睡衣,扯了被子坐上床。
楊世彥唇角唇角的弧度又向上揚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