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開山家的殷元等人,這些小夥伴由於各家的立場問題,卻是無法拉攏過來。
當然,朝堂之上的政治立場與私人感情無關,無論最終誰勝誰負,彼此之間那份友情卻是不可磨滅的,相互還能有一些照應,不至於落敗的那一方下場太過悽慘……
……
幾個人圍坐在桌旁,喝著小酒吃著菜,聊得很是熱乎。
李思文呷了口酒,憤憤然說道:“聽聞你在江南遇刺,老子恨不能肋生雙翅飛去江南!長孫老賊也太過毒辣了,你如今可是越國公、兵部尚書啊,妥妥的朝堂大佬,他居然還用這種惡毒的方式排除異己,陛下實在是太過縱容了!”
一旁的張大象頷首道:“當初蔣國公因病暴卒,便有傳言說是長孫老賊嫉賢妒能、暗下殺手,雖然一直並無實證,可無風不起浪,觀其人察其行,這的確像是他的風格。”
屈突詮憤聲道:“當年家父受隋煬帝之命留守長安、扶保代王楊侑,後來高祖皇帝起兵進逼關中,家父不敵,力戰而降,自那以後深受高祖皇帝與當今陛下之信任,履任兵部尚書、刑部尚書。玄武門之變,家父更是在陛下身邊拼死力戰,因而得到陛下之寵信,派家父馳赴洛陽,以檢校行臺僕射之職鎮守洛陽,抵擋河東方面李建成之勢力反撲長安。正因如此,陛下方能夠從容攻略關中,將忠於李建成的勢力連根剷除,奠定江山基業。一樁樁一件件,父親的功勞自然都在陛下眼中,從此愈發對陛下重新有加,卻也遮掩了長孫老賊的光芒,結果貞觀二年,家父便在巡檢洛陽之時忽染病疾,吾等兒孫尚未能夠從長安趕往洛陽,便傳來家父暴卒之訊息……其中必有長孫老賊之手尾!”
當時的確有不少風言風語,直指長孫無忌乃是幕後兇手,這倒也並非無風起浪,因為屈突通死後,隸屬與他的軍權盡皆被長孫無忌所攫取,這也成為長孫無忌能夠晉位“太尉”的主要根基。
無論屈突詮的死到底是不是長孫無忌所為,“受益最大,嫌疑最大”乃是世間至理……
房俊頷首道:“所以,某才擔憂太子的安危,關隴那幫人根本毫無道德底線,更無視帝國利益,只要是有利於他們自身的利益,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不能做的。”
李思文摩拳擦掌:“咱們若是都能夠進入東宮六率,那就成為太子的親衛,只要日後太子能夠順利登基,咱們那也是從龍之臣吶!不知道咱是否也能弄一個國公的爵位,來一出‘一門雙國公’?你們不知道,家父每一次看到有關於二郎的訊息,都忍不住長吁短嘆,那種羨慕簡直無可遮掩,每當那個時候,兄弟我都得夾著尾巴溜著牆根走,不然被逮住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什麼‘都是從小玩到大的,為何人家的孩子那麼優秀,咱家這個就只知道混吃等死’……”
眾人鬨堂大笑。
何止是李思文呢?但凡與房俊走得近的,在家中難免被長輩們嘮叨幾句類似的話語,各種羨慕嫉妒,連帶著大家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始作俑者房二也!
“若非你這廝太出風頭,吾等何至於猶若喪家之犬一般?來來來,罰酒三杯!”李思文提議。
房俊不忿道:“爾等自己沒出息,還能怨的著老子?”
張大象起鬨道:“廢話休說,你這廝只顧著自己出風頭,何曾替我們這些兄弟想過?負心薄倖、賣友求榮,必須罰酒!”
房俊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
不過喝酒這種事他從來不懼,便舉起酒杯道:“既然你們幾個沒良心,那今日就莫怪老子不講情面了,誰敢放下酒杯不喝了,老子就將他從窗戶扔出去……”
話音未落,只聽得“砰”的一聲震響,將幾人嚇了一大跳,齊齊扭頭去看,只見北邊的窗戶已經完全破碎,一把椅子將窗戶砸碎之後落在地上,已然殘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