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一層摞起來的濾液罈子狠狠砸碎!
“砰砰嘩啦”
攤子砸碎,濾液流了一地。
西域少有黏土,都是砂質土壤,庫房的地面也只是稍做平整,連青磚都未鋪。濾液傾灑,很快就滲入砂土裡,消失不見。
軍官比劃了一下刀子,到底沒有敢下手殺了管事,而是狠狠的用刀背擊打在管事的額頭。管事的額頭頓時被敲破,血流如注,人也哀嚎一聲栽倒在地。
等到兵卒終於推開庫房的大門,見到倉庫裡遍地瓷壇的碎片,勃然大怒!他亦猜到這些東西一定非常重要,眼瞅著到手的功勞就這麼飛了,如何不怒?
“打!給我狠狠的打!”
兵卒們一聽,頓時放手將酒坊的工匠勞工狠狠的揍了一遍,遍地哀嚎,躺了一地。
郭孝恪聽聞沒有找到秘方,釀酒的原料也被毀壞,頓時一臉鐵青。
他到底還是不敢將事情做得太絕,若是能夠趁亂找出秘方自然無妨,可既然沒有得到,他也不敢將管事扣押下來大刑逼供。
真當房玄齡是乾飯的?
郭孝恪黑著臉,一擺手:“這場大火乃是羊毛工坊的勞工操作失誤所導致,火勢太大,無法撲滅,都撤了吧!”
留下濃煙滾滾的大火以及遍地哀嚎的工匠勞工,郭孝恪帶著麾下兵卒揚長而去。
鞠文鬥和赤木海牙對視一眼,齊齊嘆氣。
若是得到秘方還好,酒質有保證,銷量不至於太差,與郭孝恪合作也無妨。
但是現在秘方沒得到……
那可就不好辦了。
沒有合格的酒水,銷量的暴跌是必然的,這就意味著葡萄釀的收入將會大大銳減。
那可都是金燦燦的銅錢,就這麼白白的損失掉,誰不心疼?
可郭孝恪在西域一手遮天,誰敢反抗?
兩人盡皆苦笑,無奈嘆氣。
都說房俊是棒槌,這位郭大總管可是比房俊棒槌多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