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之日”,自然要視江南氏族的表現而定。
若是表現不好,或許水師乾脆全數罰沒,一文錢也不給江南氏族返回……
房玄齡蹙眉道:“這只是警告,但不能真正將這些財產全部收繳罰沒,如此只會壞了市舶司的規矩,更壞了水師的名聲。破壞規矩很簡單,但想要立其規矩,難如登天。”
而且有些時候鋼刀在鞘可以威懾四方、震撼人膽,使其不敢輕舉妄動,可當鋼刀落下,所有的威懾都已經不復存在,只能面對最為糜爛的後果。
蘇定方重重頷首:“房相放心,末將定約束水師上下,不會胡來。”
房玄齡叮囑一番,對劉仁軌道:“你速速帶領船隊沿運河北上趕赴關中,至潼關附近屯兵駐紮,與關中的東宮軍隊裡應外合、內外夾擊,震懾晉王極其所屬部隊,不過不要擅自開戰。”
“喏!”
劉仁軌心願得償,大為興奮,不過還是悄悄看了蘇定方一眼。
房玄齡執壺給兩人斟茶,兩人連忙欠身道謝,連稱不敢,房玄齡放下茶壺,緩緩對蘇定方道:“水師固然橫行大洋、威懾萬邦,但說到底格局太小,有你一人足以。正則的才具更顯於政務之上,若一直拘束於水師之內,難免大材小用……所以此番北上關中的機會,讓給他吧。”
“正則”是劉仁軌的字……
劉仁軌渾身一震,想要謝過房玄齡,但第一反應卻是下意識看向蘇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