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們走近的時候,聽到他在跟另一個同伴說,“你知道映山紅花語嗎?”
同伴搖了搖頭,說:“我只知道映山紅的箴言是當見到滿山映山紅盛開,就是愛神降臨的時候。”
他們走過以後,我還思索著那個同伴說過的話,以及,那個遊客提到的映山紅花語,回過頭去看他們時,他們卻在一個轉彎處消失不見了。
我拉聳著腦袋問青禾,“你知道映山紅花語嗎?”
青禾愣愣的看著我,眼裡閃過一抹柔軟的笑意:“好像是愛的喜悅。”
我砸砸舌:“還真煽情呢。”嗅了嗅沾染到手中的濃郁花香,若有所思的抬起頭打量著青禾頭頂的花環,而後,不以為意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好,這三個字要怎樣才能說出口
快接近山腳的時候,我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陵山真的很高很高,哪怕是下山,也會覺得走的很腿軟。
說來還真夠奇怪的,我居然在山上,還是寺廟裡過了一夜,這無疑在以後回想起來會成為一場最獨一無二的印記啊。雖然,想想會有些傷悲,但傷悲中又帶了絲甜蜜。
我最心愛的少年把我忘在了山上,另一個少年連夜登山尋我。
走在僻靜的山道上,想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嘴角勾起來的弧度分不清悲喜,又或者悲喜交加。
青禾看著我若有所思的樣子,隨手摘了一朵豔給的花兒插在我的馬尾裡,我回過頭時,他便衝我笑道:“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我擺擺手,嬌笑道:“在想著等會回去,是去吃紅燒茄子,還是西紅柿炒蛋。”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還吃的下去啊?方才在寺院裡明明看到你一整碗清湯麵吃的連湯都不剩。”
我很無辜道:“可是,你不知道那清湯寡水的東西有多難吃。而且,我從前天晚上到現都沒有正正經經的吃過飯了,所以,我想吃飯。”
“還說難吃,難吃你還能全部吃完。”
“我那時候被逼無奈。”
他走上前,笑了笑,颳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呀!吃了人家東西,還說是被逼無奈,這話要是被那些僧人聽到了,非將你大卸八塊不可。”
我衝他吐吐舌頭,“沒辦法,我這種人,天生就不知好歹。”說著,又一蹦一跳的像個兔子一樣從他身邊跑開了,距離拉開的並不大,我每次回過頭的時候,他總在我十個臺階的位置。
我樂此不疲的跳著,他依然慢理斯條的走著,好幾次,我回過頭去,看著他如玉的面龐,總是恍惚,這個,陪了我十五年的少年,十五年來,我每次回頭,他總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笑容恬靜地看著我。
那麼,若干年以後,他還能不能在那裡?
這是一個,只有時間才知道答案的問題。
“阿澈說你爬山的時候是最沒動力的一個,像個懶到抽筋的乞丐,怎麼我看到的你下山,卻精神抖擻的像個逃兵?”
聽到他在身後提殷澈,我竟不自覺的放慢了腳下的動作,直到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中間從十個臺階到九個、八個、七個……最後三個的時候,我衝他怏怏的笑道:“他是在怪我扯後腿嗎?”因為嫌棄我扯後腿,所以,最後我失蹤了,他也沒發現。
我於他而言,竟是這般的無關緊要。
青禾輕笑著看著我,清亮的目光裡閃過一陣波動,“忘了告訴你,阿澈還在門口等我們呢。”
“真的假的?”我訝異的瞪大雙眼,不由嗔怪一聲,“你怎麼不早說。”早說的話,我不不會這樣悠哉遊哉的從山上慢慢晃下來了。
等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深有體會。
更何況,是讓他來等我。
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