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見底的臺階,不再等青禾答話,便飛奔著一手扶著欄杆,三步並作兩步跑,好幾次都險些跌下去,看的被我甩在身後的青禾一陣胃嘆。
我想象著見到他的樣子,景點門口一棵高大的樹木下,他身姿挺拔的坐在由光滑大理石堆砌的凳子上,旁邊放一瓶未喝完的礦泉水塑膠瓶子,手裡拿著一份晨報,正在認真瀏覽一些鉛字框出來的大幅度內容,修長白皙的指尖微微從報紙邊緣滑過,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疏離冷漠,透著一絲不易靠近的氣息。
他向來如此,認真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常常冰冷的像尊雕塑。
或許,在我奔過去的時候,他從報紙中慢慢的抬起頭來,目光淡淡,嘴角緊抿,聲線裡特有的低而清朗:“下來了。”
然後,我會在跟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失去了語言,只能很傻呼呼的點點頭,再點點頭。
最後一個臺階踏下來後,我站在寬闊的水泥路上,遲疑著,倉皇著,不明所以惴惴不安的來回張望。
那幅畫面,那個少年,在我將四周一覽無遺的景物掃視一遍後,滿心雀悅的心情瞬間被打回原形。
灰濛濛的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我愣在原地,慢慢的回過身去,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身後悠然而至的青禾。
他似是明白什麼,面色凝重起來。腦海裡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因為等的不耐煩了,所以,走了麼?也果然是他一慣的作風,不會浪費過多時間在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他嘴角勾起一絲嘲弄的笑,卻又瞬間坦然。
作者有話要說:
☆、我很好,這三個字要怎樣才能說出口
從陵山回來後,已經是正午時分,在街頭十字路口處跟青禾告別,然後,鑽進一間快餐店,點了兩份快餐,一份紅燒茄子,一份番茄炒蛋。
打包往回走的時候,抬頭看了眼街盡頭,儘管知道根本不可能看他家的房子,卻還是這樣徒勞的張望著。
將鑰匙□□鎖孔開啟房門,竟然看到葉影坐在我客廳沙發上寫試卷,如果沒記錯的話,前一天我們還在汽車上吵的不可開交來著,而且,他好像還沒有跟莫晨要好到可以一起寫作業的地步。
見我回來,他合上手中試卷,揉了揉有些乏酸的右眼,“你終於回來了。”
我順手將門帶上,語氣平淡道:“你怎麼來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盒飯,一把熱情的向我走來,“不愧是我的知已啊,知道我餓了,就提前給我把飯都帶開了。”
我一把閃開他伸過來的手,皺著眉頭看著他,“第一,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在這裡?第二,這兩份快餐我是打給自己的。”
他沮喪的一把跌坐到沙發裡,然後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打量我,“我是想起來,昨天下山的時候好像沒看到你,就打電話問了其它人,好像都說沒看到你,而且聽說阿澈昨天晚上就出門去找你了,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就只有守株待兔的呆在你家了。順道說一下,這門是你妹妹開的。”
他說的很誠懇,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我張望了一下房間,莫晨應該不在,便也跟著葉影坐在沙發前,嘆了口氣,“葉影,你好意思說我是知已,我前一天在你眼皮子底下失蹤,你到第二天才發現。”
葉影嬉皮笑臉的湊過來,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其實我昨晚我就想到了,只是剛剛準備付諸於行動,就被一個電話打亂了思緒。”他說著,忙替我接過手中的盒飯,也不管我樂不樂意,隨便挑了一個就捧在手上吃起來。
我悶哼一聲,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
葉影能在昨晚就想到我丟了,青禾能連夜趕去找我,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