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隱退中的一支。
溫家先祖原先並不姓溫,為了替朝廷辦事才改姓為溫,還遷居到無錫太湖,建立了煙霞山莊。明面上是江湖人士,真正的身份卻是皇帝隱藏在江湖中的一支力量。
看著顧重陽驚呆的樣子,王九郎道:“這件事情,是溫家的辛秘,你心裡有數就行了。”
意思就是不能告訴別人。
顧重陽立馬給王九郎一個“我懂”的眼神:“九郎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夜裡,瑞豐前來稟報:“九爺,人沒有追到,那人意識到我們是故意放他走的,就一直故意帶著我們繞彎子,最後服。毒自殺了。跟五年前那一場刺殺一樣,都是經過精心的佈局的。”
也就是說,線索又斷了。
這是那人第二次出手,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他的命。而這兩次,都是藏頭露尾,用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
王九郎冷笑一聲道:“不用管了,他們肯定還有後招。”
接下來一路順風順水,四天之後,他們進入徐州。兩岸人物風景與之前都有很大的不同,顧重陽知道,這一定是到了江南了,越往南走,風景越秀麗,氣候也越加溼潤。
在徐州港他們的船也不曾停歇,直接到達蘇州。
船在蘇州稍作停留,王九郎過來問顧重陽:“接下來的路程很近了,是要繼續坐船直接進太湖,還是由此走陸路坐馬車?”
要擱從前,顧重陽或許會以為這是王九郎體貼,怕她一直行船太悶,所以改走陸路庶女要逆襲。可現在,顧重陽卻覺得他或許只是客氣一下而已。
顧重陽雙手交疊放在膝上,說話的時候眼皮都不抬一下:“還是繼續乘船吧。”
改換馬車也不方便。
從前兩人說話的時候,小丫頭膽子很大,一雙眼睛總是在他身上掃來掃去,聲音清脆如百靈鳥一樣嘰嘰喳喳,他問一句,她能說十句。可現在,她明顯冷淡了下來。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
王九郎下意識地去嗅,並未聞到血腥之氣,稍稍放了心。
既然不是因為身體不適,那就是其他原因了。
王九郎原本是站著的,打算問過話就走,可此刻卻坐了下來:“顧小姐,之前你用一把琴治好了華家大小姐?”
他隨意地坐下,一副要長談的樣子,顧重陽站起來給他沏了一杯茶,放到他旁邊的小機子上:“華家大小姐受了驚嚇,不敢見生人,卻對琴很感興趣,我借彈琴接近她,給她治病。”
她退回到自己位子上,一板一眼,聲音沒有起伏,也不看他。
王九郎知道,她這是不想理會他了,心裡有些悶,他也不再繼續停留,起身走了。
顧重陽抬頭看了猶在晃動的湘妃竹簾,出了一會神。
一路不停,三天後他們到達太湖煙霞山莊,顧重陽也見到了她的病人,煙霞山莊莊主溫葵。
溫莊主三十出頭的年紀,因為連續一個多月嗜睡,人有些消瘦,卻難掩美貌。
顧重陽見到她的時候,她正躺在床上,呼吸平穩,睡得香甜。
老莊主離世的時候,將莊主之位傳給女兒,另外點了兩個嫡傳弟子為左右護法輔佐新莊主。
他們分別是新莊主的三師兄與四師兄。
三師兄名叫趙海,高大威猛,面容粗獷,一看就知道是個習武之人。
四師兄名叫程拓,身材矯健,面容俊朗,看模樣更像是書生。
程拓向顧重陽介紹溫莊主的病情。
溫莊主沒有其他的病,就是特別嗜睡,除了必須要起床之外,其他的時間一直在沉睡,就連吃飯也不醒。
每次都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把莊主叫醒,就算叫醒了,也不過片刻的時間,就會繼續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