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用眼角餘光看了麗一下,然後對紀無華說:“正常人體不具備這種程度的恢復能力。你受的傷確實不輕,按照俄羅斯那邊醫院的診斷來看,確實是能夠導致癱瘓的重傷。這樣的傷,能在短短一兩天的時間裡完全恢復,並且不留受傷疤痕,理論上講根本不可能。”
麗皺了皺眉,她盯著張院長問:“是藉助了藥物的緣故嗎?”
張院長抬頭看了看麗,時間過了大約三秒,他說:“不錯。”
“所以說這就是你們的討論結果?”紀無華聲音很小,他眼珠轉個不停。
“確切來說,是你的檢查結果。”
“請院長詳細說說。”紀無華說。
張院長扶了扶眼鏡,他說:“我只能說說大致情況。有三樣檢查結果顯示你體內有微量的重金屬元素,確切名字我不好說,而且那三樣檢查結果的單子我之前並沒有出示給你。”
許靜波吃了一驚,她睜大眼睛問道:“為什麼不給我們?難道我們連自己身體裡有什麼東西都不能知道嗎?檢查結果的那三張單子還在吧?院長你把單子給我們吧。”
張院長搖了搖頭,他說:“檢查單子已經送往首都了。”說著話時,張院長指了指窗戶。“能看到大樓下面的武裝押運車輛,那些車輛就是負責押運那幾張單子的。”
許靜波連忙起身跑到窗戶邊上,大樓下面果然停著幾輛車,車旁是全副武裝者。
“這……真有這麼嚴重嗎……”許靜波腦中一片茫然,她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麗,又看了看並不輕鬆的老徐,最後看了看一臉淡定的紀無華,她發現其實就她自己急得不行。
“微量的重金屬元素。那應該已經沒什麼影響了吧。”紀無華問。
張院長點了點頭說:“不止沒影響,我猜你們在俄羅斯應該有什麼關係才對,這種高度機密的研究藥品一般來說是不可能在那種市級醫院出現的。”
“所以說,我得感謝那個偷偷給我注射了藥物的人,是他讓我避免了癱瘓命運對吧。”紀無華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微微一笑,他看了看許靜波,“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許靜波搖了搖頭說:“放心什麼,我不放心,永遠都不能放心。”
麗盯著張院長看了許久,她說:“那有沒有這種可能。”
張院長抬起眼皮說:“請說。”
“所謂的重金屬殘餘,只是正常情況;根據我的瞭解,你所說的‘高度機密的研究藥品’,應該是一種類似於血清的東西,而且顏色與正常血液不同。”
張院長不再言語,他兩手肘部慢慢抵在桌上,將整個頭顱撐住,思索了一陣後,他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種血清應該是濃度很高的紫色,是吧?”
麗笑著搖頭,她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吧。”
紀無華忽然想到——高濃度的紫色不就是黑色麼。在和戴維斯比賽的那天,紀無華曾看到過黑色的血液,是從那條被砍斷的手臂裡流出來的紅血轉變而成的,絕不是正常的碳化現象一類。想到這裡,紀無華轉頭看了看許靜波,許靜波也在同一時刻看向紀無華,兩人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樣的東西。
“黑血,我在俄羅斯見過。”紀無華斬釘截鐵地說。
“黑血?”張院長的神情沒有變化。
“我不能細說,總而言之,我見過那東西。”紀無華說。
許靜波也跟著連連點頭,她說:“我作證,我也見過那東西,像墨水一樣,可惡心了。”
“你們所說的情況,我僅僅會當成參考。現在可以確定病人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問題,這一點我們醫院可以保證。至於病人身體極速恢復的情況,我們會在徹底調查清楚後通知你們。在結果出來之前,也請你們保密。”張院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