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說完，停頓了一會兒，他繼續說話，“現在你們可以辦理離院手續了。”
張院長看了麗一眼，他問：“請問你們的負責人是？”
麗舉手說：“手續我來辦。”
麗又對老徐說：“老徐，你帶他們兩個去收拾東西。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今晚就離開金城，然後直接前往俄羅斯。”
許靜波急道：“什麼？不再休息休息嗎？這麼快又去俄羅斯？”
麗笑了笑，她說：“怎麼了，許老闆，你是掏不起路費了嗎？”
許靜波臉一紅：“哪有，只是怕紀無華還沒有休息好，雖說那藥……”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精密儀器的檢查結果顯示得明明白白，紀無華已經完全好了。”麗說。
“嗯，我自己能感覺到。”紀無華說。
許靜波瞪了紀無華一眼，她說：“是錯覺，你想先玩兩天再去那鬼地方呢！”
紀無華輕輕拍了拍許靜波的肩膀：“在哪裡玩都一樣。現在的俄羅斯天高氣爽，不比咱們西北的夏天差。”
許靜波被嚇了一跳，紀無華向來距離感極強，他幾乎不會這樣主動觸碰誰；剛才他卻主動拍了自己的肩膀，許靜波幾乎產生了錯覺，其實剛剛只差一點她就要下意識地躲開紀無華了。
麗跟著張院長出了會議室。老徐笑著說：“我們也走吧，收拾收拾東西。不過說實話，在俄羅斯那裡避暑還真不錯。”
許靜波看了一眼老徐，發福的身子、微禿的腦袋，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與那個張院長一比，老徐簡直是他的長輩。一陣說笑後，三人離開了會議室。
麗跟在張院長後面，兩人在走廊上並未搭話。一路不停有人向張院長問好，張院長一一點頭致意。
到了院長辦公室，張院長先將麗請了進去，然後他關上了門。沒等院長說話讓座，麗就坐在了辦公室裡的沙發上。
“你要喝什麼？開水還是茶水？”張院長拿起辦公桌上的水杯，他一邊倒熱水一邊問話。
“什麼都不喝，謝謝。”麗說。
張院長“哦”了一聲，他喝了兩口熱水，嫋嫋熱氣漫過他的臉龐。
“你喝的是開水吧，直接嚥下去不燙麼。”麗說。
張院長放下水杯說：“在你面前，我就不遮掩什麼了。”
麗笑了笑說：“你們這些人真是辛苦。”
張院長一樣笑著說：“哪裡哪裡。”
“不過你的偽裝地點的確選得可以，偽裝技術也不賴，不能說完全沒有破綻，反正糊弄我那幾個同伴是綽綽有餘了。”麗翹起二郎腿說。
“不說這些了。你是哪個區的？”張院長不再是笑著說話的樣子了。
“這樣說吧，我是皖行省人。”麗笑著回答。
“東部？”張院長自顧自點頭，“如果我讓你出示有關證件，你有問題麼？”
“那是不可能的，張院長不要強人所難哦。”
“那我們的談話就很難繼續了。不僅如此，你們恐怕還不能輕易離開了。”張院長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熱水。
麗看著張院長“咕嚕咕嚕”滾動的喉頭，她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說：“沒必要吧，咱們又不是敵對關係。”
“那不是我說了算的。”張院長放下水杯。
“雖然我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還是覺得棘手。”
“棘手是肯定的。只要你還掌控著那個娃兒，無論走到哪裡，事情都會很棘手的。”
麗搖了搖頭，她說：“其一，紀無華並不是孩子，我記得他已經成年了，或者馬上就要成年了；其二，他並不由我掌握，我只是幫別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