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長緩緩起身,他將麗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麗後退了一步然後微笑面對張院長。
“我怎麼看你有點面熟……”張院長凝視麗說話。
“不止是面熟吧?看來院長地位不一般啊。”
張院長默不作聲。
“細看的話,我的確有點像某位大人物呢。”麗笑著說。
張院長緊皺眉頭,但沒多久就舒展開了,“哦”了一聲之後,張院長說:“皖行省……對,皖行省,確實有點像。”
麗搖了搖頭說:“‘像’不夠,我要‘是’她就好了。”
張院長立即搖頭說:“你的價值觀太偏激了。”
麗說:“有這樣的想法就是偏激了嗎?他們的事蹟、他們的名字、他們的功勞,只要有一點嚮往之心就會成為反面例子嗎?”
“如果再這樣說下去,你會引起注意和懷疑的。”張院長語氣很沉重。
“就此打住吧那就。”麗笑了笑,“最後再問你一句——紀無華的檢查結果都是你編造的吧,沒有什麼軍方藥物,也沒有什麼重金屬。”
“這件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麗點了點頭說:“也是。”說完話,麗低頭揮了揮手,未等院長有所回應,她就推門離開了。
走到病房門口時,麗忽然回過頭——她身後人來人往,但沒人刻意追蹤她、監視她。麗呆立原地,她有種迷了路的錯覺。像這種省級大醫院,每天的病人如浪潮一般,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想必紀無華現在正被趕著離開,因為醫院的床位是很緊張的。
進入病房後,麗看到紀無華迫不及待般站了起來,她聽他說:“走吧,出發。”
許靜波叫道:“你猴急什麼,走之前不得辦手續買機票?”
紀無華沒有接話,他只是盯著麗看。
“走。你們先去吃午飯,我去辦理其他事情。”麗說。
“一起吃麼,咱們也不是天天能聚在一起吃飯,有機會就一起吧。”許靜波看著麗說。
“不行,我還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有件事很重要要重要。”麗說。
“什麼事?”許靜波歪頭問。
“是。”麗猶豫了一下,“是要給你們看一些東西。”
紀無華說:“關於戴維斯的吧。”
麗將目光聚焦到紀無華身上,她點了點頭然後開始說話。在許靜波看來麗好像在發呆。“打死戴維斯不光是我一個人的心願,看過之後你大概就明白了。”
“竟然能稱之為心願……我大概猜到一些了。”紀無華說。
麗嘆了一口氣:“看完我收集的東西之後,在場的各位,你們應該會覺得自己所經歷過的黑暗恐怕都算不上黑暗。”麗看得清清楚楚,許靜波這時顫了一下。
紀無華咬了咬牙,說:“我有好幾天沒鍛鍊了。”
“放輕鬆。”許靜波站在紀無華身後,她伸手輕撫他的肩膀,“你肯定能打敗他,輕輕鬆鬆就可以打敗他,我覺得沒任何問題。”
紀無華側過頭,他盯著許靜波的手看,許靜波的手又小又白,此刻那又小又白的手正搭在他肩上。紀無華伸出手壓住了許靜波的手。
許靜波吃了一驚,她發出“啊”的叫聲,輕叫過後,她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她根本抽不出去,紀無華將她的手壓得死死的。
“我只是嚇嚇你而已。”紀無華鬆開了手,許靜波也連忙收回了手。
“不知我說得對不對,小許小紀你們聽一聽就好——練功夫的人好像對這個動作非常敏感。”老徐說。
“敏感?”許靜波哼了一聲,“我又不打他,他那麼嚇人幹什麼。”
“是我們西北這邊的一種迷信說法。說是人的肩膀上有火,所以肩膀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