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華不答話,他只一個勁兒吃肉。不一會兒,桌上所有盤子都基本見底了,中央烤架上也只剩下了一堆骨架。
許靜波對紀無華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這麼多東西幾乎被你一個人吃光了。”
“看上去多,實際上也沒多少,我不覺得有多飽。”紀無華將嘴擦乾淨,然後喝了一大口茶水,“我先去衛生間漱口。”
“等等我,我也去。”許靜波立即起身。
老徐說:“我去結賬。”
在經過隔壁包間時,紀無華刻意看了看,裡面已經沒人了。
許靜波同樣往裡看了看,她說:“真的像是做夢一般,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那種人?”
“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那個姑娘肯定不是普通人,她來咱們包間到底是為了什麼?”紀無華說。
“總有那種吃飽了撐的沒事兒找事兒的人。估計跟你一樣,從小練武什麼的。”許靜波說。
紀無華搖了搖頭說:“不僅僅是從小練武。她那條胳膊你也看見了,那根本不是人的手臂,我覺得她可能是機器人之類的。”
許靜波也搖了搖頭說:“不至於那麼科幻吧。我覺得那應該是某種高科技產品,人還是正常人。咱們國家要是能造出那樣的機器人,那就……”
紀無華抬起頭,衛生間就在眼前,他先走了進去。“出來再聊。”
許靜波點了點頭,隨後她走進了女廁。
從飯店出來不久,三人上了一輛等候已久的計程車,午後的太陽很熱,車裡一股燥氣。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那姑娘的長相……”紀無華說。
許靜波拍了一下紀無華說:“那姑娘的長相很攢……攢勁?”
“沒錯,就是攢勁。”紀無華說。
司機忽然笑出了聲,他說:“姑娘,你知道‘攢勁’的意思?”
“知道啊,長得攢勁就是長得好看麼,你們這方言還挺攢勁的。”許靜波說。
司機哈哈大笑:“姑娘你太聰明瞭,太會說話了。”
“那姑娘不僅長相攢勁,身材也很攢勁。”許靜波的話尾巴處加了一聲輕哼。
“咱們別再用‘攢勁’這個詞討論她了。”紀無華說。
“為啥不用,那你再想個詞唄。”許靜波又在話尾巴處加了聲輕哼。
“她的眼神,給我的感覺,就像洋娃娃。”
“哇,洋娃娃,那不很完美麼。”許靜波說。
“是恐怖片裡面的洋娃娃吧。”老徐點了一支菸,他一邊往窗外彈菸灰一邊說話。
“不錯,我覺得自己膽子也不小,但是如果有什麼恐怖片能夠嚇到我的話,那一定是有她的那一部。”
“如果有什麼愛情片能感動到你的話,那也一定是有她的那一部。”許靜波學著紀無華的語調說話。
“仔細看了她一眼之後,我腦海裡盡是詭異的洋娃娃。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紀無華凝視前方說話。
聽紀無華這麼一說,許靜波忽然覺得後背發涼。憑許靜波對紀無華的瞭解,紀無華沒有說出口的一句話是——我被那姑娘嚇到了,或許是因為長相,或許是因為她的手,或許是因為她整個人。
“詭異的洋娃娃,能不能說詳細點?”許靜波說。
“就像……”紀無華的眼珠轉了幾圈。“你在服裝店看衣服,正看著穿衣服的模特時,那模特的眼睛忽然動了。對上那姑娘的眼睛時,我就是這種感覺。”
許靜波半晌才說:“看來你確實被嚇到了。”說完話,她用力搖了搖頭。“我倒是沒有這種感覺。”許靜波又問老徐:“老徐你呢?”
“那姑娘兇是兇,不過我倒覺得沒那麼可怕。她專門跑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