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姑娘走後,紀無華慢慢坐穩,不久後服務員將之前點的飯菜一股腦兒端了上來,美食擺了幾乎滿滿一桌。上完菜,服務員低聲說:“剛才有客人在,我們不方便進來上菜,實在是不好意思。”
服務員收拾好一切就要離開,許靜波問他:“你們店裡的釀皮子有什麼講究麼?”
“最大的講究就是好吃!”隔壁忽然響起高昂女聲,許靜波被嚇得抖了抖,她不敢繼續以正常音量說話,“陰魂不散。”
隔壁很長時間沒有應聲,服務員說:“我們店裡的釀皮子是純手工製作的,是最地道、最本土、最純粹的西北特產,推薦你們品嚐一下。”
許靜波吞了吞口水說:“那來三份吧。”
“好嘞。”
服務員走後,許靜波盯著桌子中間的烤全羊發呆,她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時,紀無華已經動起刀子割下了一塊肋骨肉。
紀無華將肉放到許靜波碗裡,他問了句:“我幫你切肉?”
“我自己確實不大會切。”許靜波看了看自己旁邊的小刀,她撇了撇嘴。
“我用手撕可以麼……”許靜波拿起刀,刀刃寒光閃閃。雖然是食具,但這東西跟西餐刀叉不同,寬了些長了些,刀柄還是金色的,上面銘刻著少數民族文字,許靜波無端想起了蒙古大漢們聚餐的場景。
“我來教你怎麼切吧。”紀無華湊到許靜波旁邊,他左手拿起叉子將肉塊帶到碟子裡面,然後右手握刀直直切割了下去,就像切豆腐一樣,被切掉的薄肉片在刀刃的另一側慢慢塌卷。
“不想用叉子的話,筷子也很方便,我比較習慣用筷子。”紀無華用叉子叉起肉片,他將肉片送到了許靜波嘴邊,“嘗一嘗。”許靜波嘴巴一張,她將整片肉都吃了進去。
“好吃!比羊肉串好吃多了!”許靜波來不及嚥下去,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烤全羊,她“吧唧吧唧”地說話。
老徐嘿嘿一笑,他開始講解:“這個肉的油脂剛好滲得差不多了,你看肉外面這一層通紅的東西,看上去就不那麼硬,說明烤得火候好,而且這肉沒有撒很多調料。你們再看裡面的肉,絲兒很細,說明肉非常嫩,是未成年的羊羔,而不是小體積的老羊。”
紀無華一邊割肉一邊聽老徐給許靜波講解。
“未成年的羊羔?”許靜波嘆了口氣,“之前吃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我有點不忍心了。紀無華,再給我來一大片,要脖子上的肉。”
紀無華微微一笑,他按照許靜波的要求給她切了肉,然後就只顧著自己吃了。
不一會兒,三份釀皮子端了上來,許靜波吃了一口之後就對其讚不絕口,接著她又連吃了幾口,一邊吃一邊發出“嘶溜嘶溜”的聲音。
老徐吃了幾口,他說:“各個地方的釀皮子味道還是不一樣的,不過這個味道真是絕了,有一種佐料,味道簡直……”老徐瞪大眼睛,“簡直如同罌粟粉一樣……”
許靜波聽了,她剛夾起的麵皮瞬間就滑落了。
紀無華說:“不確定的情況下,這話還是不要說了。”
“嗯,我明白。”老徐又吃了一口麵皮,接著他夾起了一塊麵筋,仔細看了看,他一口將麵筋吞了下去。
“應該說,這個東西有種讓人上癮的味道,罌粟粉肯定不可能。”老徐說。
“不錯,這麼大的飯店,雖然客人不算多,但也應該是食監局重點關注的物件。”許靜波點頭說。
“所以放心吃吧,吃完抓緊去機場。”老徐又說。
“味道確實拔尖兒,應該是這一帶最好的配方了。”許靜波又吃了一大口麵皮,她自己的這份釀皮子已經吃光了。
“我吃飽了。”許靜波擦了擦嘴,“剩下一桌子都是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