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拐個彎就是了。”司機說。
紀無華警覺起來,他仔細觀察四周說:“這並不是走機場的路。”
“這是一條近路,你不知道呢。”司機一踩腳下油門,汽車飛馳開來。
許靜波緊緊抓住了紀無華的手。紀無華衝許靜波點頭,他以眼神動作示意她不要害怕。老徐轉過身看了兩人一眼,紀無華看他的神情十分嚴肅。
這個司機果然不對勁,不過這種地方荒涼少人,要真正動起手來,紀無華也不怕;不會又遇上一個強到不能打的人吧,紀無華又想,絕對不會的,看這司機的模樣就知道。
汽車飛馳了幾分鐘,標有機場的路牌出現在了右前方。紀無華鬆了一口氣,許靜波仍舊緊緊抓著他的手。
汽車又行駛一陣,期間車上沒人說話。到達停車地點後,老徐準備掏錢,司機說了句:“我可是個好人吶,說了不要你們的錢,你們也看上去不容易,我就做了一回好人了。”紀無華看了看駕駛臺上的計費器,燈都沒亮,這司機根本就沒開計費器。
看到紀無華的眼神,司機拍了拍計費器說:“今天壞了,你們下車吧,我要去修它了。”老徐這時笑呵呵地道了謝。
計程車開走之後,紀無華鬆了一口氣說:“這個司機很古怪。”
“怪人多了去了,我看他也就是語言表達能力有問題。”老徐說。
紀無華剛想“嗯”一聲,他的心尖忽然緊了一下——又看到那個姑娘了,那個找茬的姑娘。那姑娘的步子很快,她依舊無視了所有人,她正朝著己方這邊走來。
許靜波退後兩步,她躲在紀無華身後說:“這個瘋子,難不成想在機場鬧事?紀無華,不要怕她,上,讓她進派出所。”
紀無華嘆了口氣說:“她要是進了派出所,我就得進重症監護室了。”說完話,紀無華咬了咬牙,然後踏步迎了上去。
許靜波看得目瞪口呆:“還真的上啦?”
姑娘一雙眼睛正看著遠處;紀無華走向她時,她看都不看紀無華;兩人擦肩的瞬間,她一把將紀無華推開了。
紀無華險些倒在地上,站定後,他一把拉住姑娘的手說:“有什麼事衝我來!”
姑娘定了片刻,而後她忽然轉過了頭,紀無華看到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姑娘對紀無華說:“滾開!”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話還沒說完,紀無華忽然感覺臉上一痛,痛覺發作的瞬間,他整個人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後退。
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紀無華沒有讓倒地後的自己有絲毫停頓,起身的一瞬間,他爆發全身力量衝向對方。紀無華使出了自己的開打招式,他不在乎對方的性別,他一定要用出飛膝。距離掌控得十分完美,因為姑娘一動未動;紀無華這幾天頗為憋屈,他想全部發洩在這姑娘身上。
速度很快,快到許靜波看不清;力度很大,大到連紀無華自己都畏懼。姑娘完全面向紀無華,身子一動不動,她在大大方方迎擊紀無華。
紀無華的雙膝重重頂在了姑娘的胸腔部分,許靜波不怎麼介意,因為她也知道打鬥是不能顧及男女之別的。但紀無華感到不對勁,因為他自己的膝蓋很痛——這是不合常理的,且不說自己的膝蓋有多硬,單就頂中的部位來說,除非已經深入到胸腔骨骼了,否則是不會有多少痛覺的;再者,即便有痛覺,也不至於這麼痛,這完全是撞到鋼板上了啊。
紀無華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沒錯,他頂中的部位和預想的一樣,正是本該綿軟的部位;而且他顯然沒有頂斷對方的胸骨,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這一點。
姑娘這時揚起了右手,她一巴掌打在了紀無華臉上;捱了一巴掌,紀無華側頭飛了出去。
再度站起來後,紀無華依舊沒有一刻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