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說:“咱們老闆現在是思春少女,剛剛吃了愛情的甜頭,所以不把掙錢的事兒放在心上了。”說完話,麗看了看紀無華。
碰上麗的目光後,紀無華瞬間移開了目光,然後低頭看自己剛剛拂過許靜波髮絲的手。現在紀無華非常沮喪,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許靜波哼了一聲,她說:“你說錯了麗姐,我可不是為這件事兒高興呢。”
麗立即追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許靜波說:“麗姐,你怕是忘了——這次的比賽賭注,紀無華和戴維斯的下注比是一比十三,如果戴維斯退賽了,那咱們可以賺好幾千萬呢!”
紀無華點了點頭說:“這樣的話,我也就沒那麼愧疚了。”
“不止不止。”許靜波晃動手指,“這一次啊,我們不僅僅要賺上好幾千萬,還得捎上戴維斯的狗命。”
“你的意思是戴維斯的老闆不會讓他退賽?”麗說。
“必然不會。戴維斯的老闆是商人,戴維斯只是他賺錢的工具而已,只要有一絲贏的機會,那個光頭胖子就不會放過,他會一點一點榨乾戴維斯所有的價值。”
紀無華點頭應和:“不錯,你的分析應該很有道理,我剛才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這是地下拳場,這裡還有賭注這回事。”
許靜波斜眼看了紀無華一下,然後笑著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心裡光惦記著錢吶?”
紀無華連忙搖頭說:“我是覺得你越來越有領導者的派頭了,咱們這個團體就需要你這種心思細密、有大局觀的老闆。”
紀無華剛說完話,許靜波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著笑著她彎下了腰。笑彎了腰後,許靜波伸出一隻手緊緊拽著紀無華的手,用另一隻手捂著肚子,她很吃力地說:“你呀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能想出那兩個誇我的詞很費勁吧,你以後可別再故意夸人了,太違和了。”
紀無華臉面發熱,他一動不動、閉口不言。
笑夠之後,許靜波坐回到了椅子上,她一張臉紅似蘋果;剛剛發笑的餘熱還沒褪去,許靜波就聽見了場內一聲槍響,接著是無數呼喊和尖叫。
比賽開始了。
副裁判之一來到紀無華這邊,然後帶著紀無華向擂臺走去,老徐和麗緊隨其後。許靜波怔了怔,她快步跑上前,從老徐和麗身旁跑過,她跑到了紀無華身邊,一把拽住紀無華的手臂,她低聲問:“紀無華,這是不是你第一次殺人?”
紀無華毫不猶豫地說:“是。”
“那你會不會……”
“放心好了,我既不會害怕,也不會緊張,更不會愧疚。我是從小練武的,能有這一天真的很好很好。”紀無華用手覆壓許靜波的手,是稍稍用力的程度。許靜波看著紀無華的眼睛,然後輕輕點頭,最後輕輕抽出了手。
麗和老徐從後面走來,許靜波看了老徐一眼,她說:“徐叔,他說‘能有這一天真的很好’……”
麗面無表情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這樣專注的男人,豈不是更加讓人放心?”
老徐哈哈一笑說:“麗說的是。”接著他拍了拍許靜波的肩膀。“小許,你就放心吧,別再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哪個男人還沒有一點血性,紀無華從小練武,能橫下正常娃娃橫不下的心也沒什麼的。”
許靜波自言自語:“血性……”
“快去那邊的看臺入座,這次的觀看位置很僻靜,周圍不會有亂七八糟的老闆之類。”麗指了指他們將要入座的看臺,周圍的確沒有什麼人,那些老闆們都在上次的位置。
“那我直接把紀無華的東西背到看臺那裡,沒人看管也不行。”老徐說。
許靜波哈哈一笑說:“徐叔你也很期待紀無華接下來的表現呀,不看覺得心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