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華,你帶許靜波先去車裡,就是咱們來時包的那輛,我和老徐處理完後續事情就來。”說完話,麗就先眾人一步走開了。老徐也安頓了兩句,然後快步跟上了麗。
紀無華輕輕拉著許靜波的手說:“走吧。”
許靜波定定站在原地,她絲毫沒有要走的樣子。
紀無華問:“你怎麼了?”
許靜波說:“我生氣了。”
紀無華“啊”了一聲,想了想,他問:“我哪裡做錯了?”
“反正我就是生氣,我要你揹著我走出去。”許靜波仰頭叉腰說。見紀無華沒有回應,許靜波偷偷看了他一眼,與紀無華的目光正好對上,她立即轉移了目光。
紀無華笑出了聲,然後他完全轉過了身。擺出揹人的姿勢,他說:“沒問題,上來吧,我揹你。”許靜波嘿嘿一笑,然後跳上了紀無華的後背。
經過幾箇中國人身邊時,許靜波見一個青年正嘶嘶吸著冷氣,又聽他用很誇張的東北話說:“媽呀老慘了,爛得血呼啦幾那樣兒。”
紀無華忽然停住了,然後扭頭盯著說話的人看。許靜波立即拍了拍紀無華的肩膀說:“走吧,想惹事啊,就算再能打,你也不能這樣招惹人啊。”
紀無華轉過頭說:“你說的是。”
走遠之後,許靜波回頭看了一眼,方才說話的那幾人依然站在原地,他們正盯著自己這邊。許靜波舒了一口氣說:“能來這地方看拳的人都不是草包廢物,你敢給他們臉色,他們就敢掏出刀子來,你信不信?”
紀無華點了點頭說:“你就當什麼都沒聽見。”
許靜波笑呵呵說:“當然啦。”
紀無華與許靜波一前一後車。還沒坐穩,許靜波就尖叫了一聲,然後她急匆匆要下車。紀無華一把拉住許靜波的手問:“怎麼了?有什麼東西落在裡面了?”
“我得回去嘲諷一下那個大胖子。”許靜波說。
“哪個大胖子?”
“就是戴維斯的那個胖子老闆,帶一副墨鏡的那個。”
紀無華輕輕“嗯”了一聲,他說:“那我陪你去。”
許靜波甩了甩紀無華的手說:“不用,你老老實實坐車裡吧。”
見紀無華不肯放手,許靜波嘿嘿一笑。坐穩之後,她說:“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又不傻,一個人去嘲諷那個胖子不是找打麼。”
紀無華說:“怎麼忽然想起開這個玩笑的?你是不是想去做什麼事情而且不想讓我知道?”
許靜波“哇”了一聲,她說:“木頭人終於開竅了,你還能想這麼遠?”
“我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只是……”紀無華說到這裡就停住了。
“只是什麼?”許靜波盯著紀無華看。
“只是平時不想花心思在其他事情上面。”紀無華說。
許靜波又“哇”了一聲,雙手在胸前合十,她的嘴唇幾乎要貼上紀無華的側臉:“這麼說你竟然肯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紀無華覺得臉頰發熱、脖子僵直,轉一下頭都要費很大力氣。“應該是打完比賽了,心裡輕鬆了吧。”
許靜波噘起嘴重重哼了好幾聲,身體也慢慢遠離了紀無華。“也是,這樁大事終於辦完了,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想給戴維斯上柱香呢,多虧了他你才有這麼大的轉變。”許靜波感嘆。
“打完了戴維斯,下一個該是誰呢?老實說,這種等級的拳手真的不算強。”紀無華說。
許靜波做了個做停止手勢,對著紀無華。她說:“你給我打住,別扯這些事情,說點我喜歡聽的。”
紀無華點頭說:“好啊。你喜歡聽什麼歌?”
許靜波的眼睛滴溜溜轉,她說:“死亡搖滾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