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波忽然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她吃力地扭過脖子盯著鳳慶怡看。鳳慶怡明明是正常人呀,許靜波想,長得蠻可愛;但平歌就不一樣了,他的帥氣是極其出眾的,帥得根本不像普通地方的普通學校出來的。
鳳慶怡忽然轉過頭盯著許靜波看,她微笑著說:“你知道麼,他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
許靜波被鳳慶怡嚇到了,頭一次。“你在說什麼呀……”許靜波脫口而出的瞬間,她忽然意識到——那個姓杭的姑娘找上紀無華或許並不是偶然,俄羅斯赤塔事件或許真實發生過,戴維斯所代表的惡或許只是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有些人或許真的不是人。
“省上來過人,來找紀無華和平歌,想拉他們進省隊。紀無華肯定不去的,平歌更是懶得去。你想啊,省體育隊為什麼會看上兩個這樣的苗子呢,就是因為他們天資出眾啊,這種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鳳慶怡移開目光後一直盯著球場看,說話期間,她好幾次興奮地鼓掌。
許靜波不敢再看鳳慶怡,許靜波怕她又忽然轉過頭,許靜波還怕她看到自己的一臉鐵青。許靜波清楚此時自己的臉色非常難看,肯定非常難看,她以為自己已經是他們的朋友了,她以為自己已經融入他們了,她甚至以為鳳慶怡是從心底敬畏她的。想來也可笑,人家鳳慶怡憑什麼敬畏她?因為紀無華?這三個人真的太詭異了,非凡得不像話,他們三才是真正的夥伴,是真正的一路人,與平歌鳳慶怡相比,許靜波覺得自己就是紀無華的過客。
“那你呢?你也不是普通人吧?”許靜波說完話,一陣冷風吹過,秋天的風帶有蕭瑟感,許靜波打了個冷顫。
鳳慶怡連忙脫下自己的校服,將校服披在許靜波身上,她嘖嘖兩聲後說:“你穿上校服真好看。”
許靜波木木回應:“謝謝。”
鳳慶怡又說:“我小時候呢,眼睛又圓又黑,可好看可好看了,我逢人就問‘我的眼睛是不是像兩顆黑葡萄?’,你說我的臉皮是有多厚。”
許靜波笑了笑,她說:“也不是我奉承你,你的眼睛確實很好看。”
鳳慶怡嘆了一口氣,她說:“咱們周圍沒什麼人,我就跟你說心裡話了。”
許靜波遲疑片刻後“嗯”了一聲。
“每個女生都有公主夢是吧,但我沒有,我從小就有一個女王夢。公主有什麼用呢?古代與偏遠地區少數民族和親的往往就是公主,誰愛當那種倒黴蛋兒啊。我想當女王,女王擁有很大的權力,想看電視就看電視,想吃水果就吃水果,誰都管不了我。”
“你果然是北方女生,有種生來的英氣。”許靜波說出“英氣”兩個字的時候沒有一絲遲疑,她覺得鳳慶怡此人本就不簡單,看似可愛,實則有很大的野心。
“‘英氣’麼,我覺得你更適合這個詞……”鳳慶怡這時停頓了一下,“我小時候還算勇敢,很好強,誰都不服,誰惹我我就敢跟誰槓上。後來慢慢長大了,初中時候還算無憂無慮,那時候的我很可愛的,剪一頭短髮,戴兩個少女顏色的髮卡,還喜歡看小時代,可是我的學習成績卻上不去了,不知為什麼,小學時候我還是班級前三,上了初中後卻一年不如一年,最後連班上前十都進不去了;後來我拼死拼活進了這個重點班,就是初三畢業的那個暑假,我一下子就長醜了,一下子就沒有以前的靈氣了,而平歌那人卻忽然從一個流鼻涕的小孩兒長成了一個受看的少年,你說氣人不氣人。”鳳慶怡笑著說話,許靜波覺得她笑得很無奈。
“為什麼這樣說?那個暑假髮生了什麼?”許靜波問。
“那個暑假髮生的事麼,我也想跟別人說,可我不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的那種,如果哪一天可以說了,或者要迎來世界末日了,我一定說給你聽,到時候你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