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忽然長鬆了一口氣,他討厭被栽贓嫁禍,尤其是這種鐵證一般的照片的栽贓嫁禍。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一名警察說:“你現在就聯絡你的兩名同學,我們去取證。”
紀無華點了點頭說:“他們現在應該到我家了,先去我家吧,然後去昨天晚上吃飯的地方,那裡的女服務生問我要過聯絡方式,她應該記得我。”
到了紀無華家,平歌和鳳慶怡果然正在院門外面等待,向他們錄完口供後,警察又帶著三人去了昨晚吃飯的地方,女服務員對紀無華印象深刻,老闆娘也一眼認出了紀無華。在飯店錄完口供,回到派出所,經民警反覆查詢,派出所將最終結果彙報了上去——紀無華擁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可以排除嫌疑。
走出派出所的大門時,紀無華忽然回頭,他念叨道:“那樣乖巧內向的女孩子,她到底招惹什麼人了呢?”
平哥和鳳慶怡對視一眼,鳳慶怡說:“咱們先離開這裡吧。你的心情肯定不好,咱們今天就不寫作業了吧。”
紀無華甩了甩頭,他說:“可憐這對父女了。”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外蒙古,離咱們不遠啊。”鳳慶怡盯著紀無華的背影說話。
平歌說:“都說有大事要發生,可誰也不知道到底要發生什麼。是決戰還是其他的什麼,我不清楚。”
鳳慶怡長出一口氣,她說:“我有點緊張,希望不要影響到高考吧。”
回到家,紀無華坐在臥室的椅子上,他盯著地面一言不發。
鳳慶怡和平歌坐在紀無華對面。平歌煮了茶,茶水煮開後,平歌一邊倒茶一邊跟紀無華說話:“亞歐地下拳王的女兒死了,算是不小的事兒了。”
紀無華嘆氣說:“我實在想不通。什麼人可以那麼狠毒?什麼人可以下那麼重的手?諾萬雖然是打黑拳的,但他為人相當不錯,怎麼會結下那麼狠毒的仇家。”
“我們沒有看到照片,你能仔細描述一下嗎?而且這種事兒不一定是諾萬的仇家所為。”鳳慶怡盯著說話的平歌看,她小心翼翼地吹開熱氣、小心翼翼地吸茶水喝,喝茶時鳳慶怡轉動眼珠,她的目光在平歌和紀無華之間來回穿梭。
紀無華放下茶杯,茶杯尚未脫手,他右手用力捏了捏茶杯把兒,然後又鬆開手說:“眼睛被弄瞎,手腳筋被挑斷,致命死因是割喉,而且……”紀無華嚥了一口氣,他壓低聲音,“下面有大量血跡,屍檢報告也寫得很明白——死前遭受過極大侮辱和變態虐待。”
鳳慶怡放下茶杯,閉上眼,她捂住臉說:“我的天。”
平歌看了看鳳慶怡,沉默將近一分鐘後,他說:“太過殘忍了,無論她做錯了什麼都不該受這種折磨。”
紀無華搖了搖頭說:“她沒有做錯什麼,我相信她,她就是個性格溫順的漂亮女孩而已,是她爸爸從小寵到大的乖乖女。現在她死了,諾萬可能要瘋了,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鳳慶怡問:“你怕麼,紀無華?”
紀無華說:“不怕,我瞭解諾萬的為人,他也知道我是怎樣的人。我有足夠的自信證明我的清白。”
“聽你的話,你和他們父女交情不淺啊,現在你就只想著證明自己的清白嗎?”平歌說。
鳳慶怡這時瞪了平歌一眼。
紀無華雙手交叉擋住自己的下臉部位,沉思一陣後,他說:“如果我在徐靜波之前遇到古夢寧,因為諾萬的關係,有很大的機率,我會和古夢寧成為戀人甚至親人。說真的,我並不反感古夢寧,在我的念想中,將來要一起生活的人大概就是她這樣子。現在她死了,我心裡真的不好受。”
“真是人間悲劇啊,老拳王一生乾淨利落打拳,最後卻落個這樣的下場。”平歌說。
“我早就知道世上不止一個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