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侯家沉寂多年,家父及鄙人舔為白丁,無人引薦……如之奈何?”
‘原來圖的是這個!’周清到這時才恍然大悟,趕緊轉向魏氏少主。
“君之子年少,遠出……不宜。”魏雲的指節輕敲膝蓋,為樊家少年籌劃:“大長公主少子馬子良,乃雲之平生至交。馬少君主事‘少府’,吏員有缺,當竭誠為君一薦。”
待遇優厚,工作條件舒適,不用離開長安離開家園;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皇帝的賞識,從此飛黃騰達——對一個初入仕途的少年,這職位好到不能再好。
進門到現在,樊家長子終於對兩個客人展開笑顏,不是冷笑嘲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鄙人……謝魏少主引薦之情。”
魏雲很客氣地擺擺手。
周清可沒心情客氣,急不可耐地追問:“樊君?!”
“哎……致無辜之人於死地,大不義也。”中年文士甩甩臉,以拳頭捶胸,滿面沉痛地下定決心:“陷老父於‘大不義’者,至不孝也。鄙人當入京,順人子之責,以全‘孝道’!”
“呃……”純潔的周大哥瞠目結舌地凝視樊家莊主足足半晌,方深深地吸一口氣,無限感慨地折下腰肢:“樊君……實乃‘高義’也。”
樊長子捻鬚一笑,坐在那裡欣欣然接受了。
魏氏少主再度對樊老爹投以無以復加的深切同情:‘攤上這麼個孝順兒子,簡直是太幸運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
生病了;
若明天好轉,就更新
230
230、觸動 。。。
作為一個正在養傷的‘傷’患,劉徹可謂‘勤奮’。
一半身子俯臥在床榻,一半身子伸出床沿,劉徹半‘掛’在床上,費勁地往鋪在地上的一幅帛上刷字:“姑母明鑑……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數日不見……不見……”
“……不見?”咬住筆頭,膠東王有點兒卡文:“嗯……嗯嗯……”
姿勢太不舒服,劉徹寫了沒一會兒腰就酸了,後背的傷處也是一陣陣的麻疼。韓嫣在旁看不下去,掏出絲巾為他家大王擦擦汗:“大王,館陶長公主乃大王親姑,大王何須如此?”
韓伴讀很主動:“若大王不棄,臣願代勞。”
“韓卿,汝入宮日淺,不知也!”劉徹動動胳膊,活絡一下有些僵硬的關節:“姑母柔慈,愛子女如珍寶。寡人雖無心,然幾陷阿嬌於死地,焉可不手書而道歉乎?”
‘那也用不著每天寫一封信吧?’韓嫣鼓鼓嘴,不以為然;豁然想起另一節:“於中山王,大王可書信耶?”
“無,無!”劉徹無所謂地搖頭,腦袋晃得象撥浪鼓一樣。
韓嫣無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君王:
親?疏??
緩?急??
向天翻個白眼,劉徹懶得解釋。
韓嫣不知道,當事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膠東王堅定地認為:天子父親下令重重責打他,是因為這次意外差點害阿嬌沒命。父皇素來疼愛阿嬌,對其比親生的公主更重視;加上與館陶姑姑的手足之情,一怒之下痛打兒子合情合理。至於劉勝,則是附帶因素。
劉徹寧可再捱上五頓胖揍,也不願承認父皇會因劉勝而對他下重手——他們都是父皇的皇子,並肩等重,不是嗎?
“哼哼”兩聲,劉徹提筆接茬奮鬥——正午之前,一定要把今天的信送出去。只要堅持不懈,姑姑和阿嬌一定會原諒他的。
話說,可不能絕了去長樂宮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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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們在漆光地板上經過的腳步聲,幾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