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兒撲騰著小手,‘咯咯’地笑著,眉目之間,竟然跟自己頗有幾分相像。
他心中微微一動,決定跟傾月問清楚。
夜色沉沉,楚雲深睡著後,傾月卻久難成眠,於是披衣下床,走了出來。
看見她出來,蕭澈上前說道:“我有話問你。”
“皇上在這裡,請你不要多說。”
“你對我,難道真的毫無情意!”
“我已經如此不堪,你為何還不明白!”
“從前是我沒有守護好你。我……我們可以學著放下!”
“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麼一直戴著面紗嗎!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用一隻眼睛看到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嗎!”
“雪墨……你……究竟……”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叫我放下,可我該如何放下!就像你不可能放下你的父親,我也不可能放下仇恨!你我各負使命,又何必為難!”
“我說過,很快我就能報盡父恩。到時候,我就再無牽掛,只有你!”
“你無牽掛,可是我不一樣!我不能放下我的瀟兒!”
“他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她微微一怔,呆呆地說不出話來。
“雖然我無法證明,也不願證明,但是我確定,他就是我的孩子!冥冥之中的骨肉親情,又怎能割斷!”
“不!不是的!那只是你自欺欺人的幻想!”
“我會帶著我們的孩子,一起離開這皇宮深院,離開這一切俗世紛擾!到時候,我們一家三口過著寧靜的生活,難道不比在這皇宮擔驚受怕好嗎!”
“你根本就不知道……只有這樣……只有在這裡……只有保住我們的地位……我才能夠報仇……”
“你們是我的妻兒,我會保護你們!我絕對不會將你們扔在危險之中!”
“如果你還念在往日情分,就請你不要再說,也不要再問!讓我們自生自滅!”
“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這樣說,置我於何地!我蕭澈的妻兒,怎能留在仇人的地方,任由自生自滅!你這麼說,又何曾顧及舊日的情分!”
“蕭澈……對不起……我跟你……真的再無可能……請你……不要再逼我……我已經不配……”
見她痛苦流淚,他心疼不已,緩下語氣說:“沒有值與不值,也沒有配與不配,只有願與不願。只要你願意回來,我一直都在。”
他說著,伸出手,想要為她拂去淚水。
手指觸及的那一瞬,她卻恍惚被驚醒,連連後退說:“不!不能!不能這樣!”
她痛苦地說著,轉身跑回了房間。
蕭澈失神地看著她的背影,更加心痛。
☆、血雨腥風
大婚之日,皇帝皇后親自主持。喜堂之上,幾人歡喜幾人憂。
誰也想不到,一場驚天陰謀正在推杯換盞的虛實中,暗自醞釀。
當大臣們紛紛中毒倒在酒席上時,一群江湖中人衝了進來。
為首者就是影祭暗殺的主人,蕭烈。
蕭烈揮劍朝傾月殺去,蕭澈飛身上前,揮劍擋住。
蕭烈怒聲道:“你敢違抗我!”
“你說過不傷害她!”
“我沒想到,她是皇后!既然如此,她就更應該死!”
“那就恕我不孝!”
父子反目成仇,揮劍廝殺。
傾月護住楚雲深,關切地問道:“皇上,沒事吧?”
楚雲深臉色慘白,怔怔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上,先不要多問。”傾月說著,對侍衛喝道,“送皇上回宮!”
“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