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
彷彿一夕之間天地變色,趙擎不見了,裘球不見了,連周小秀也不見了,扎堆的人統統憑空消失了一般,找不人,就是找不到人!
她那個悔啊,怎麼沒留她們的手機號呢?
往常她最不喜歡在上班的地兒跟同事們嚼舌頭,互相傳小道訊息,加之幾個實驗室之間因為均有競爭的緣故,也都是壁壘分明的,萬一不小心洩露了什麼機密,那可當間諜論處的,再說她對趙擎那麼忠心不二,自然更不會沒事瞎摻和。
只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才曉得維持一定的同事之誼有多重要。草草扒了碗拉麵,想破了腦袋,翻遍了手機裡的電話號碼,終於找到了一個稱得上“馬路訊息百事通”的同事,發了條簡訊探聽訊息,她想知道郭總打算怎麼處置趙擎?因為下午郭總走出辦公室的樣子給她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等到快半夜,那個同事依舊沒回她訊息,她猜她的做法可能太突兀了,閒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人家願意搭理你麼?要不,還有一條——她也不知道。沒訊息就是好訊息,如此安慰著自己勉強熬過一個忐忑的不眠之夜。
下了一整晚的雪,天氣終於放晴了,太陽燦爛的懸在空中,馬路和人行道上的雪均被掃開,只剩人氣不旺的犄角旮旯還有點積雪,冷皮不冷骨。
進了公司頌琴發現趙擎仍舊沒來上班,於是立刻決定奔去他家,他們相處了這一年多來,表面上學長學妹的貌似關係鐵,但趙擎從沒邀請她到家裡做過客,她更沒膽厚著臉皮主動提說去竄竄門,沒想到短短兩天的光景她居然連了跑兩趟。
站在他家門口,按完門鈴又咣咣鑿門,可門裡沒絲毫動靜,貼著聽也沒聲兒,如果不是把地址背了一滾瓜爛熟,她幾乎懷疑自己走錯了。
他的手機還是沒通,等了一會兒,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打了車又奔“羅馬春天”去,看看時間,這個鐘點也該有人上班了,只要今兒不繼續歇業,找到球球他們不會有問題。
果不其然,咖啡館門外臺階上的落雪掃得乾乾淨淨,門臉上奧黛麗•;赫本啃冰激凌的巨幅照片如今一看讓人覺得依舊清新可人。
因為冬天寒冷,電動門後圍了一圈防風簾子,撥開走進去,店裡只開了幾盞照明燈,還早嘛,節約用電。幾個服務生拖地的拖地,鋪桌布的鋪桌布,二廚魯子閒閒的坐在近門口的地方,笨手笨腳的學著折餐巾紙,看到頌琴立馬叫了一聲:“哎喲喂……您可真趕早,這都沒開灶呢。”
頌琴尷尬的笑笑:“對不起打擾了,小秀姐在麼?”
“太后陪我師傅上市場轉悠去了。”魯子放下餐巾,“要不您喝點東西,等會兒?”
“噢,不用麻煩……球球姐,她在不在?”他的熱情讓頌琴侷促的四周張望了一下。
“仙女在二樓。”
頌琴悄悄吐了口氣,還好,正主在,一門心思馬上撲到了樓上,魯子識趣的指了指樓梯口:“您自個上去吧。”
“謝謝。”
“別客氣。”
頌琴忙不迭上了樓,小高直起腰撐著拖把杆子問魯子:“這位要怎麼形容?”
魯子轉了轉小眼珠:“姑奶奶。”
另一個服務生撲哧一笑:“都齊全了,‘太后’、‘仙女’、‘姑奶奶’,剛巧三個女人一臺戲,往後可熱鬧咯。”
魯子一拍大腿:“嘿?!別為了昨天的事兒,趁機打擊報復啊,咱們得端正態度,發揚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戰鬥、特別能奉獻的精神,爭取讓太后答應不扣工資不扣假,填平歇業一天給筒子們造成的損失。”
談判未果
剛到樓梯拐角那兒就聽到悠悠轉轉的歌聲,頌琴發現球球很喜歡那個歌手,樓下店面常常放她的歌不算,私底下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