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男卻適時的偏開了眼,眼裡除了對宗子舒身為宗府小姐該有的尊敬,沒有任何一絲多餘情緒。
這讓宗子舒即放心又不安心。
棋局擺了上來,不過,南木宸與南鬱北的心緒似乎都不在棋盤上。
“鬱北今日來找我,是否有要事?”南木宸落下一字,話裡別有乾坤。
“我在意的是什麼,太子不是最清楚。”南鬱北含笑落子,語氣幽然。
一旁宗子舒倒是被冷落下來,不過,二人卻也無冷落的自覺。
良久,看好時機,宗子舒微微上前一步,“既然宸哥哥與齊王要下棋,子舒那點拙藝就不湊合了,晚間還要參加宮宴,就不打擾,先退下了。”宗子舒說話間一瞬不瞬的看著南木宸,眼裡受傷冷落之意明顯。
南鬱北抬眸看了眼宗子舒,眸子裡流光一閃,“這我可說不了算,說不定太子捨不得你離開呢。”
宗子舒臉色驀的一紅,極為尷尬的向南木宸投去一個眼神。
“好。”南木宸輕聲應答,連個眼神都未給宗子舒投去。
宗子舒如蒙大赦,卻還是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
看著宗子舒的背影,沈男那沉靜的眸光裡方才多了一絲情緒。
“送送子舒小姐。”南木宸不知為何,明明該是對一旁的太監開口,卻衝著南鬱北道。
南鬱北恍覺不知,依舊落子,“兵進。”
“土來。”南木宸薄唇輕啟。
一局看盡天下,兵走乾坤,直接自二人唇裡毫不沉重的吐出來。
一旁沈男慢慢躬了躬身子,退了下去,他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是護送宗子舒到宮門。
長長闊闊的宮道上,宗子舒始終不發一語,只要能安然出宮,她也不需要向身後的沈男求助。
眼看前方宮門大開,宗子舒心裡終於一輕,然而,下一秒,一物體瞬間當頭一罩只覺黑暗瞬間襲來,宗子舒想反抗,可是想到宗子舒不會武功,眼下,能在此處此時來擄劫自己的不是太子就是齊王,想到什麼,千鈞一髮之際,傳音入秘。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思。
在沈男醒過來之時,只見面前宮道寬闊,自己正歪坐在地上,地方還原來的地方,路還是原來的路,只是面前少了宗子舒,一路上皇宮護衛隊也沒有一個,皇宮護衛內,每過半柱香時間就要一巡,看來他暈得不久,想著剛才他跟在宗子舒後面,突然兩個人從天而降,黑麵當頭一罩,便將宗子舒給擄走了,他本想大叫,耳中卻忽來飄來一句話,然後也暈了過去。
沈男剛站起身,便郵包前方護衛隊巡視而來…。
沈男看了眼四周,深吸一口氣,當無事發生般向御書房而去。
“我只是突然改了主意。”御書房裡南鬱北最後落下一子,緩緩起身,“鬱北向太子殿下告辭。”
南木宸目光頗為幽深的看著南鬱北,須臾,手輕輕一揮,“好。”一個好字落得極為重,似有什麼東西也在其中盤桓驚醒而破開。
如騰空展翅的大雁終於尋得歸宿。
南鬱北踏出御書房之時,正巧沈男踏了進來。
沈男看了眼南鬱北,一禮,“奴才見過齊王。”
“嗯。”南鬱北鼻子裡輕聲應了應,方才雙手負後,向外而去。
“太子,子舒小姐被人擄走了。”沈男急急稟報,可是卻並未見了南木宸有任何異樣的情緒,相反卻極冷的看著自己,那眼神直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
沈男突然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衝動的出了宮門去找冷言諾,而是依舊不動聲色的返了回來。
“沒有別的異樣?”南木宸薄唇輕勾一抹弧度繼續問。
沈男搖搖頭,“正在護衛軍錯崗之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