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是女人的頭等大事。可她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相親
小金和小九是相親認識的。小九眼界一直很高,看不上什麼人,周圍的人,到了三十五六的年紀結婚生子,努力賺奶粉錢,只她自己單著。同事吃飯,同學聚會,都是一家人情意拳拳,歡聲笑語,只小九孤雁單飛,漸漸不去參加那些活動。小九覺得自己研究生學歷,工作穩定,在縣委宣傳部做第三秘書,工作清閒,平時負責接待外來人員,寫寫會議記錄。不買股票基金,單位分房,每天騎電瓶車上下班。
小九沒有什麼大志,只想著找個好人家嫁了。好人家的標準是什麼,她從不知道。家裡人著急。小九的姐姐一直給她介紹物件。三十多歲的女人,面相一點點老相,鬆弛,不再有太多光澤,在世人的眼中便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剩女,還會瞥一眼說身體沒什麼毛病吧,那怎麼不結婚?端的生氣。介紹的相親物件也大多是離了異,有沒小孩都不知道。小九都不怎麼記得和她相親物件那面容模糊的臉。她所認為的男人應該是有稜角的,面容昂揚,激越,不是那種被生活的瑣碎磨了楞角,表情溫和的討論股票或者房價。
她和小金認識純屬偶然。小金的媽媽來宣傳部辦事,領導不在,小九陪著喝了幾杯茶,聊了一會子天。說到婚嫁,小金媽媽知道小九沒結婚,便問年齡。小九心虛的回三十一。小金媽媽聽了開心的不得了,說女大三抱金磚。樂騰騰的把自家兒子介紹給小九。定了哪天哪兒見面,小九有些心虛。這年紀隨口說的,最好沒什麼事,要是有事,這年齡肯定是老太太最忌諱的話題。
待約好的那天,小九穿了件月白色連身裙,外頭套了件桃紅色風衣,頭髮用瑪瑙做的簪子挽起來。早早的在餐廳約好的位子坐了。不一會,就看小金媽媽拽著一臉不情願的小金過來了。小九一眼就看中了小金。精神,高高瘦瘦,耳朵上還有一個耳釘閃閃,頭髮杵著,隨意的穿了件大外套。相比之下,小金像是沒長大的孩子,而小九,婉約的像個婦人。
小金媽媽看到小九直誇好看。小金隨意的落了座,自顧自的點了喝的。也不說話,斜眼看小九,小金媽媽一直跟小九沒話找話。小九看了看小金,問他,你那個耳釘好像是女式的哦。小金撇她一眼沒說話,但小九能感覺出,他的鋒芒一下子消失很多。你耳朵很好看,戴這樣偏女性化的耳釘中和了你的氣質。小九知道自己信口胡說,但她不想自己這麼尷尬。她已經成了那個蓄勢的獵人,看到了獵物準備出擊。可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本錢,青春,美貌。她都沒有。她唯一有的就是她純潔的身體。
小金落拓的笑了笑,拿了煙和打火機出來。小金媽媽輕聲斥責說不許吸菸。他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出去透口氣。
小金媽媽對著小九笑,小九呀,我兒子第一次沒有從相親席上離開,真是緣份哪。小九對著小金媽媽虛晃的笑了笑,看著小金出去,倚著牆,低了頭,用手擋著風,打火,點菸,深深吸了口,吐出來。小九看小金的每一個動作都像電影鏡頭一樣好看。小金扭頭看,正好撞見小九緋紅的臉。
吃的很清淡的幾個菜,小九要了瓶紅酒,對小金媽媽說,紅酒養顏,小金媽媽連誇小九懂事識大體。小金也只是冷眼的看著小九為母親佈菜,倒酒。自己有一搭沒一搭的看手機。
吃完飯,小金主動說,我送你吧。
相處
倆人走著回去,這條馬路是整個縣城最寧靜的馬路,沿街的是些小茶館,書店,燈光打得極暗,小九穿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走在石板路上,小心翼翼,差了小金一步的距離。路燈照黃小金的外套,小九走路低頭,有點垮肩,步子很大,帶風,不留餘地。小九想,若是這麼一直走下去也是好的。起風了,小金裹了裹衣服,回頭問,你冷不冷?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