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哀家說說,發現夏果屍體的時候,見夏果是什麼樣?”
小桃連連搖頭,道:“奴婢沒看清。奴婢只認得是夏果的樣子,便嚇得什麼似的,根本不敢看。後來陛下親自帶著奴婢們去瞧了夏果的屍體,奴婢這才看清楚的。陛下和娘娘、還有云裳姑娘、知秋姑娘、李公公、還有在場的太醫們,也都看清楚了……”
小桃做出仔細回憶的樣子,細說道:“夏果嘴裡有吃了一半兒的杏仁兒,脖子上有一個用髮簪捅出的窟窿,手裡攥著一小片兒牛皮紙。太醫說,牛皮紙上沾染著砒霜。陛下說,夏果可能是撿到了那人丟下的包砒霜的紙,被人偷襲而死。”
太后點點頭,沒對小桃的這一番話說什麼,而是看向知秋,問道:“知秋,你去御膳房做什麼?”
知秋看了容菀汐一眼,不知道該怎樣說。
容菀汐道:“你只管如實說便是,太后會為你做主的。怎麼同本宮和陛下說,便怎麼同太后說。”
“是。”知秋應了一聲兒,便將在永巷裡冬雪絆倒了她、遞給她一張字條、她便因此而去了御膳房的事兒,都如實交代了。並未多說什麼。
容菀汐見知秋此時已經恢復了清醒的神智,知道應是剛才初夏開導了她。雖然事情已經對她們很不利,但知秋沉穩一些,總是能讓太后少抓一些把柄,總歸還有掙扎的餘地。
太后聽了,並未對知秋的話表現出什麼反感的情緒來,反而很認真地想了半晌。這才秉公道:“如此,事情可就更為蹊蹺了……去,將冬雪叫來,哀家仔詢問一番。”
太后如此秉公處理,卻並未讓容菀汐覺得輕鬆,反而更覺得不好應對。若太后明著對她有敵意,她還能以處置偏頗為由,關鍵時刻幫著知秋。可太后這般秉公處置的模樣,最終只怕她連反駁的由頭兒都沒有。
不多時,芳菲便帶了冬雪過來。原本不太聰明的小桃,此時都這麼難應對,更別說一直以來就十分謹慎的冬雪了。但此時,這平日裡相當沉穩的冬雪,卻是極其不沉穩。
一進漪瀾宮見了太后,便噗通跪地,哭號道:“求太后為薄妃娘娘和大皇子做主……求太后救薄妃娘娘母子二人的性命啊……”
太后最討厭哭哭鬧鬧的,此時未免覺得頭疼。按著額頭,道:“你些別急。這事兒事關哀家的愛孫,哀家豈能不管?你好好說話。”
“是……”冬雪壓抑著哭聲,哽咽了好一會兒,才又一叩首,道:“不知太后有何事要詢問奴婢,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太后道:“知秋,你把剛剛和哀家說的話,再說一便。”
“是。”知秋應了一聲兒,只得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冬雪細細聽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好像也知道太后怕吵鬧似的,在知秋說話的時候並未吭聲,而是等著知秋說完,這才道:“知秋姑娘,人在做天在看!即便到了此刻,我也並不敢將你往那壞處想,你何以這般急著推脫罪責?別人或許不知情,但你說的事情我到底做沒做過,難道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冬雪一聲帶著仇視之意的冷笑:“知秋姑娘,恕我直言,怎麼我覺得,你這麼說,反而等於坐實了這件事就是你做的呢?至少在我這邊看來,你此番言語,可是和承認是你所為,沒什麼區別。”
知秋道:“你這是什麼話?明明是你親手做過的事,怎麼弄得好像我在冤枉你似的!明明是你故意絆倒了我,明明是你將字條給了我,你若心裡沒鬼,何以不承認?”
冬雪平靜地看了知秋半晌,然後一聲冷笑,好像知秋說得是很可笑的事情似的,又向太后重重一叩首,道:“太后明鑑……奴婢是不小心撞倒了知秋姑娘,但卻並不知道知秋說的字條是什麼……”
“但知秋姑娘一張嘴、奴婢一張嘴,各有各的說法,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