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自然不怕,不過蕭霖,少琛他們……”韓熵戈有點擔憂的看了一眼豐少琛,其實他最擔心的還是自家的這位妻弟。
“哎?瞧不起文人?”蕭霖本來沒想說什麼的,但被雲琨那揶揄的目光一掃,腦袋立刻發熱,把手裡的酒盅一丟,抬手拍桌子:“換大杯!誰怕誰!”
“好!痛快!是漢子就不能娘們唧唧的。”衛章大手一揮,命人拿了一摞晶瑩剔透的水杯進來,每人一隻,挨個分下去。這玻璃杯當然是玻璃場的製品,一隻杯子大概裝四兩酒,雖然比不上粗瓷大碗,但比那小酒盅卻是強了幾倍。
衛章一疊聲的抱怨不夠大,之後又恍然看向豐少琛,一臉的歉意:“豐公子不會嫌我們這些粗野莽夫斯文掃地吧?要不,你還是用小杯?”
他剛才明明說了‘是漢子就不能娘們唧唧’的話,現在又讓人家換小杯,分明是擠兌人。
豐少琛雖然是個嬌生慣養的書生,但俗話說‘書生意氣’,他也不是個人人揉搓的主兒。相比起來,衛章這種武將看上去衝動莽撞,實際上虛虛實實,詭異善變,未達目的頗有些不擇手段的意思。
而豐少琛跟他比實在不是一個段位。不過兩句話,豐公子的那股意氣便被激發出來:“衛將軍說什麼話?難道書生就是娘們兒嗎?”
“好!”衛章對著豐少琛豎起大拇指:“豐公子果然讓在下刮目相看!”
旁邊的韓熵戈心裡那個氣啊!暗罵豐少琛真是愚蠢,對方不過三言兩語他就跳進了圈套,就他那點子酒量,就奶頭小盅他都不一定能喝過人家,如今換了大杯,恐怕一杯下去他就雲裡霧裡,兩杯就鑽桌子底下打呼嚕去了!還瞎衝什麼漢子?
大雲朝有他這樣的漢子嗎?!百無一用是書生!韓熵戈從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但還是做好了救場的準備,誰讓這倒黴公子是自己的妻弟呢。
換了大杯,酒壺裡的酒就不夠用了,侍女們不等主子吩咐,立刻弄了四隻酒壺來分別斟酒。
眾人的酒都滿上,衛章再次舉杯:“今天還得特別感謝蕭侯爺和世子爺。若不是二位前後張羅,我衛章可一個粗人,可無法如此周全。小弟請二位一杯,還請諸位從旁做個陪,給在下一點薄面,如何?”
“好。”雲琨也瞧出衛章的意思來了,反正是有樂子看,不看白不看。先站好隊,拍在自己兄弟這邊兒,等會兒好黨同伐異。
蕭霖無奈的看了一眼韓熵戈,韓熵戈知道若是不喝這杯酒,衛章面子上確實過不去,於是端起酒杯來,淡笑道:“顯鈞和我們兩個人都喝了。其餘諸位既然是陪酒,就請隨意吧。”
“那怎麼能成?”唐蕭逸不幹了,“咱們兄弟們的感情,怎麼能隨意呢!幹了!”
“對!幹了!”坐在末位上的趙大風也端起酒杯。
安逸侯世子周承陽笑道:“素聞衛將軍頗有霸王遺風,是個不折不扣的硬漢子,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兄弟是在佩服。幹了。”
韓熵戈默默地瞪了韓熵戉一眼:怎麼你家大舅子也跟著起鬨架秧子?
韓熵戉無辜的笑了笑:我哪裡知道,大舅哥嘛,我也不敢得罪。
衛章不管韓家兄弟眉來眼去,只一舉酒杯:“我還是先乾為敬。”然後一仰頭,慢慢地一杯老燒酒一口悶了下去。
“好!”韓熵戉叫了一聲好,“真痛快!”然後也一口悶了整杯酒。
藉著是韓熵戈,然後蕭霖,唐蕭逸等也全都幹了。
豐少琛有點打怵,但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再也沒有二話了,於是一閉眼一狠心,學著眾人的樣子,也一口把酒倒進了嘴裡,卻被那辛辣的滋味給嗆出了眼淚,但好歹是喝下去了,喝完後他還不忘朝著眾人晾了晾杯底。
“好!豐公子真不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