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頭更難受的涼城女流氓雙手叉腰挑起眉梢,“三炮腦殘坑爹貨一個個長得跟橫路進二似的裝你妹兒的妖魔鬼怪!八嘎!”
吵架就吵吧,沒事弄對方都聽不懂的東西吵個什麼勁兒?臺下觀眾不滿呼聲頓起,臭鞋底子爛菜葉子紛至沓來,赫連靖揚抽抽嘴角拎著藍沐冉一頓神躲,大部分垃圾都丟到了八位神聖教徒身上。
“都住手!”關鍵時刻還得地位高的人說話好使,黑衣護法喝止住衝動的部下,小眼睛一眯,冷光乍現:“既然公子說這些都是騙人的把戲,那倒是請說說,我們怎麼騙人了?”
藍沐冉輕蔑冷哼:“說出來你給我什麼好處?”
護法再楞。
被揭穿的話他們就該打鋪蓋捲走人了,還給好處?看這乾乾淨淨精神颯爽的樣子也不想腦子有病啊,哪家瘋子沒看好被放出來了?
“既然大家都這麼想看熱鬧,那我就成人之美好了。”藍沐冉走到高臺中央敲了敲棺材板,笑容明亮得相當招揍,“凡事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直接玩大的太過驚險刺激容易危害心臟病患者,小爺就從最簡單的開始好了。”
臺下金嘯月嚇了一跳——這麼快?雖然本來就指望藍沐冉能揭穿這些人老底。但也沒打算這會兒完成啊,這女人究竟什麼腦袋,看幾眼就明白其中門道了?難怪驚才絕豔且前妻舉世無雙的涼城城主會看上她,果然有著遠超常人之處。
遠超常人麼……大概只有臉皮厚沒節操這兩點遠超了。
萬眾矚目下,清秀瘦削的白衣公子走到其中一名教徒身前,指了指他手中一片潔白鵝毛:“這個,上交。”
剛才就是這個教徒當眾表演的懸空漂浮,手掌長的大片鵝毛在他所謂神力的操縱下懸空飄蕩,忽高忽低,從沒有半點差錯。教徒遲疑地看了一眼護法。得到允許後方才把鵝毛交到白衣少年手中。
“喂,光有這個可不行。”藍沐冉齜起小白牙又指了指教徒手掌,“還有那個。給爺卸下來!”
教徒登時臉色一變,比豬肝更悽慘更紫漲,戰戰兢兢不知說什麼才好。旁邊的赫連靖揚順著藍沐冉所指也看出了門道,冷笑一聲抓住那名教徒手腕,一聲哀嚎後有什麼東西從手指上被褪了下來。
“喏。”戰利品主動上交。藍沐冉接過東西往自己手指上一擼,又擺弄幾下鵝毛,深吸口氣。
“姑娘們漢子們,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高高抬起手,潔白的鵝毛沒有飄落掉地,而是隨著白衣公子緩緩在空中揮動的手掌搖擺不定,引起陣陣喝彩。
嘖,什麼狗屁仙術。藍沐冉嗤笑,蹲身拔下手指上的物件遞給前排少女:“來。美人。看看這是什麼,大點兒聲說給大家聽。”
少女被清秀俊雅的白衣公子一眼看紅了臉蛋兒,低著頭呢喃半天才鼓足勇氣開口:“針。是針……很長很細的針,外面燻成了黑色。”
對頭,創造凌空懸浮神蹟的寶物只是一根的針罷了,大概是普通繡花針的三倍長,通體被煙火燻成焦黑之色,離遠看就好像什麼都沒有;末端用樹膠與一枚樸素的玉戒連在一起,需要表演時只要把鵝毛的梗插在針尖上便可製造出神奇的懸浮效果。
“護法大姨媽,怎麼樣,還不承認你們是騙子麼?”藍沐冉抬抬眉毛笑嘻嘻問。
臺下一片起鬨聲,期間還夾雜著幾個姑娘興奮尖叫,白衣公子優雅地揮揮手引來姑娘們更大反應,讓身後冷眼旁觀的貼身保鏢甚感不爽。
“接下來是碎紙還原。喂,我說,那位大叔,可以賣我兩張一樣的字畫麼?”藍沐冉朝旁邊攤位賣字畫的老頭擺了擺手,駕輕就熟地從赫連靖揚腰間荷包裡掏出一錠碎銀丟了過去,“一樣的,一定要一樣的哦!”
老頭翻騰半天才找出兩張一模一樣的“恭喜發財”送來,藍沐冉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