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字畫畫軸和裝裱,只留下薄薄兩張宣紙在手,將其中一張疊成半掌大小的方塊收在袖裡,另一張則正面背面向臺下觀眾們公開展示,緊接著挑眉一笑,又引得一片花痴驚呼。
展示完畢的字畫也被疊成了方塊,隨手撕了幾下,徹底爛成一團碎屑。看到這裡,又一名教徒開始渾身篩糠似的發抖,上下牙直打架,被護法狠狠一瞪噗通跪在了臺上。
“出息吧,就這點兒技術還出來混。”藍沐冉翻了個白眼,轉身向臺下姑娘們拋去飛吻一枚,隨後作勢在空中抓了幾把,再張開手,之前疊好放在衣袖裡的那張字畫神奇出現,展開來完好無損,一瞬間許多人都誤以為這就是被撕爛的那張。
片刻後眾人恍悟,立刻掌聲雷動喝彩不斷,這次不只是姑娘們,連著好些漢子也跟著高呼,嚇得藍沐冉一縮脖——孃的,別是把老子當成了好基友吧?
臺下觀眾看得高興,藍沐冉玩得也高興,唯有幾位“炎教”護法教徒面色極差,你看我我看你皆是滿心狐疑驚懼,猜不出這白衣少年什麼來頭。
反正都揭穿倆了,乾脆把下一個也得瑟出來算了,女流氓才不管拿著四個銅環的教徒雙腿如何哆嗦,一把搶下握在自己手裡。這四個銅環中有兩個是連在一起的,第三個是普通銅環,第四個是有著切口可扭開些許縫隙的銅環。
銅環穿透表演起來有一定難度,不僅要求道具精細,還要求表演者有一定表演功力,能用巧妙而自然的手法掩蓋住其中兩個銅環本就是連體的真相,而在三番五次變換手勢及瞬間突破環環相扣過程中也需要極其熟練的技巧和遮蓋表演方才能欺騙觀眾,順利完成。
當然,這對藍沐冉來說並不是問題,曾經在皇后壽典上表演的魔術比這個更加複雜,相比之下銅環不過是小菜一碟。
很多時候藍家這位暴脾氣假小子都忍不住感謝孃親涕淚交加頌讚偉大的母上,當年花不少錢送她去學習的魔術表演簡直就是人生中最有用課程,雖然沒能變成名噪一方財源滾滾的大魔術師,但至少來到這個世界後已經兩次幫了大忙,相當的功不可沒。
當銅環魔術也順利完成後,臺下圍觀者們已經近乎瘋狂了,各種喝彩夾雜著驚呼紛紛襲來,不過最大的呼聲還是直奔主題——起死回生。
既然前面的都是貓膩把戲,那麼起死回生呢?眼看著乾屍變成了大活人,這又是怎麼變的?不只是臺下百姓,現在就連金嘯月和趕過來的嘯月門弟子們也成了白衣公子的忠實粉絲,每個人都滿懷期待將目光緊緊鎖定在藍沐冉身上。
女流氓頗有明星範地揮手示意眾人安靜,而後不懷好意地看向護法大人:“那個,護法大人啊,前面那些我都明白,可這個起死回生還真就沒看懂,能再演示一遍麼?”
“人、人都活了,怎麼、怎麼再演示!胡鬧、胡鬧!”黑衣護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小眼睛四處亂瞟,似乎是在尋找逃亡之路。
“哦?真的不能演示麼?”藍沐冉撇撇嘴走近棺材,忽然伸手揪住雙腿發顫的教徒猛地塞了進去,赫連靖揚手疾眼快,一掌擊在棺材蓋上把棺材扣了個嚴嚴實實。
藍沐冉蹲在棺材旁邊敲了敲低語道:“喂,我說兄弟,長時間躺在棺材裡會因為窒息而死的,不想小命不保就開啟機關下去吧,為了這點兒破事搭上性命多不值。”
咕咚。
輕微一聲響動悶悶傳來,白衣公子聞聲而笑,起身附在赫連靖揚耳邊嘀咕幾句,後者面帶笑意點了點頭,一腳將棺材踹得老遠,自己站在了原本棺材放置的位置上。
“抱孩子的捂好耳朵哈,別一會兒嚇哭了。”
見所有人都遵從藍沐冉吩咐捂上了耳朵,赫連靖揚深吸口氣,猛地抬腳一跺。
轟——
高臺上出現一個巨大空洞,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