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莆田林,仙遊鄭、溫州徐……如是在東京,並沒有多少人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但放在福建、兩浙,卻個個都是赫赫有名地大海商,身家少於百萬貫的,根本就擠不進他們的這個圈子。但在這時候,他們每一個卻都是恭謹有加。對於東海錢莊總掌櫃不敢有絲毫失禮。
這些年,這些海商與東海打了不少交道,家裡的生意都是仰東海鼻息,行船海上皆仰仗著東海水軍照拂。他們家裡的海船也無一例外都在東海國中註冊——那些沒掛上東海旗的海船,只要離開港口,就會莫名其妙地失去蹤影,其出事比例往往高達兩三成,其幕後黑手為誰。當然不必細說——作為兩浙和福建海商們的代表人物,他們的身家利益已經與東海密不可分,所以當東海錢莊的一封請柬送到面前,他們便不得不應邀前來。
陳秀安領著眾人穿過總號狹窄深邃的大門。在堡牆上巡邏值守地近衛軍的注視下,走進總號正堂,在會客的小廳中分賓主坐下,僕役便立刻端上來茶湯來。
照例閒扯了幾句,見身邊一眾皆不願轉入正題,金家長子當先開口:“今次我等應邀前來,不知陳總掌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想請諸位共襄一樁盛舉!”
“原來如此!”金家長子點點頭,也不細問,直截了當道:“若有什麼用得著我家的地方。總掌儘管開口。我金知禮無不應承!”
“好!好!金兄果然爽快!”陳秀安大笑著,轉頭看著其他幾家。被肥油擠得只剩一條縫的一對細眼精芒閃爍:“幾位的意思呢?”
離著正堂百餘步,有一間不大的石屋。石屋式樣普普通通。卻造得極堅實。除了一應關係者,很少有人能知道,這間石屋便是東海錢莊地下金庫的出入口。
在平時,除了早晚錢鈔出入庫時,石屋總是緊閉大門。但今天,剛過晌午,金庫地大門卻是洞開,一股股陰風,便從黑洞洞的通道中傳了上來。
趙瑜和陳正匯漫步在寬敞的地下金庫內,四周的一摞摞金銀磚反射著前後從人手中地玻璃提燈,所散發出來的柔和燈光。金磚、銀磚加起來怕不有幾千塊。東海國的國庫儲備的三分之一,便在這間地庫中。
用手撫摸著一塊有著足色百兩字樣的金磚,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滑膩和冰涼:“大王,你真的要把東海錢莊的股份賣出去?!”
“嗯……”趙瑜沉吟了一下,搖頭道:“確切的說是業務分離。鑄幣權是要留在手上——義學的經費都靠著錢息來支撐,絕不可能外放——但具體地業務,比如貸款、質當、匯兌等業務卻要分割出去。我打算另外再成立兩三家錢莊,東海錢莊佔據其中一部分股份,其餘地則對外發賣。當然,我東海國中子民享有購買的優先權,不過至少要留出三四成,給福建、兩浙地商人們。”
他回頭瞥了一眼陳正匯,接下來的話卻讓東海國相跳了起來:“不僅是錢莊,我名下地香精、玻璃、車船等作坊,鐵場、銅場等礦場的股權,在轉移一部分給東海錢莊後,其餘的我都會都向外發賣,同時我還要成立東洋商行和西洋商行,全權處理對外貿易!從今以後,我手上的產業都會如此處理。作為東海之主,整片天地都是我的,沒必要營於錙銖。”
注:此類城池最有名的代表的就是明代的南京城。不規則的城牆依山傍水而起,乃是天下有名的雄城。
注:出自《戰國策》:呂不韋賈於邯鄲,見秦質子異人。歸而謂父曰:“耕田之利幾倍?”曰:“十倍。”“珠玉之贏幾倍?”曰:“百倍。”曰:“立國家之贏主幾倍?”曰:“無數。”曰:“今力田疾作,不得暖衣餘食,今建國立君,澤可以遺世,願往事之。”
:感冒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