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你這是怎麼啦?”
乾元帝關切地問。
寧易努力平息心神。
“臣剛才想到老郡王,不知如何應對,心中有些惶恐,以致君前失儀,還望陛下恕罪!”
湯銘賢在一旁笑道:“到底是年輕人,心裡擔不住事。”
乾元帝也道:“這有何為難?兩個都娶了就是了!”
湯銘賢又道:“可誰為妻,誰為滕?小郡主是不可能給人做滕的,要讓沈家姑娘做滕,以老沈那孤傲的性子,肯定也是不會答應的。”
乾元帝看著寧易,意味深長地說:“這就要看寧卿自己怎麼選了,如果選錯,後果說不定難以預料。”
寧易剛要說話,就看到那幾人突然朝水榭撲過來。
手握拂塵的老宦官尖著嗓子大叫:“有刺客,趕快護駕!”
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如果寧易事先沒模擬,肯定也會被嚇一跳。
但此時他心中有數。
再看這場景,頓覺漏洞百出:
那幾人的動作快而不狠。
不衝著皇帝而來,反而捉住幾個宦官使勁捶。
宦官宮女們的動作散而不亂。
就一溜煙的功夫,大部分人都跑得沒影了。
皇帝和湯銘賢更是氣定神閒,穩穩當當地將茶杯放下之後,才起身要走。
另外,這兒的動靜這麼大,請問羽林衛、大內侍衛在哪裡?
這也太假了吧!
但明知這是個坑,他也得往裡跳。
明知這是出戏,他也得捏著鼻子配合演。
“有臣在,陛下莫慌!”
他邊說,邊護著乾元帝和湯銘賢往岸上撤。
那幾人這才放開宦官們,衝他逼過來。
等乾元帝和湯銘賢上岸後,他轉身面向幾人。
幾人齊刷刷地摸出短刀。
話說你們剛才怎麼不用刀?
他一邊腹誹,一邊順手撿起一根木棍。
木棍是宦官們用來抬茶壺茶葉等東西的。
很輕而且很長。
他乾脆一把折為兩段。
幾人中領頭的那個朝他撲過來,被他一棍撂倒。
其他人想要來救,被他揮舞木棍逼退。
他轉身又朝地上那人揚起木棍。
那人喊道:“威遠伯,我們是陸提督的人!”
“胡說八道!陸提督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說著,他朝那人啪啪幾棍。
那人疼得嗷嗷直叫,連忙掏出鐵牌。
“我們真是陸提督的人!”
那人生怕他不信,主動解釋道:“是太子要求的,大提督不得不答應!”
他一棍將鐵牌拍得遠遠的:“是誰要求的都不行!”
那人又哀求:“請威遠伯放過我們!如果我們落到黑衣衛手裡,對陸提督不好!”
寧易作義憤填膺狀:“你們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還指望我放過你們,簡直痴心妄想!”
大群的羽林衛士兵終於出現在了岸上。
幾人不再抵抗,全都束手就擒。
一炷香的功夫後,他在宮城承慶殿裡,重新見到了乾元帝和湯銘賢。
連廬陵老郡王也在。
乾元帝讚道:“寧卿果然忠肝義膽,朕沒有看錯人!”
寧易心裡罵著“老陰逼”,嘴裡謙虛道:“陛下過獎了,臣只是做了該做的事!”
乾元帝對他的態度很滿意。
又誇讚了幾句後,乾元帝又轉向老郡王。
“查清楚了麼?刺客是怎麼混進皇城的?”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