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隱隱有飄散的趨勢。
嚇得他只能強行壓下火氣。
待心緒稍微平穩一點,立馬就開始質問弘曆。
【朕問你,誰讓你把摺子給她批的?】
聽著乾隆這審問犯人的冷厲語氣,弘曆心下不爽,隨意敷衍了一句。
【是朕,怎麼了?】
怎麼了?
該死的白痴,你是怎麼能一臉雲淡風輕地問朕怎麼了?
乾隆只覺著被壓下去的火氣,又有往上蹭的趨勢,默唸了好幾遍《清心經》才算是壓了下去。
他儘量用平和的語氣與這白痴溝通。
【朕只問你,你可還記得當年順治爺置於交泰殿的貼牌上刻著些什麼字?】
【“內宮不得干預政事”,怎麼了?】
乾隆一噎,他算是發現了,這白痴就跟進修過一樣,專門用一些平淡的語氣來說著那些刺激自個的事。
這白痴肯定是知道他受傷了,存心氣他的。
不行,不能生氣,生氣就中招了。
【你都說內宮不能干預政事了,那請問綰綰她現在在幹什麼?】
說到後面,乾隆又開始咬牙切齒起來。
沒辦法,權利就是他的逆鱗,誰碰誰死!
聽到這話,弘曆有些不自在,眼神躲閃,臉上居然露出了甜蜜嬌羞的表情。
分明很想炫耀,但又故作謙虛。
【你又不在,朕一人批摺子哪裡批的過來。後來綰綰見著朕為摺子發愁,心疼朕、體貼朕、愛朕,這才主動幫忙。】
說到這,他的腔調都變得做作起來,身子也扭扭捏捏的。
【哎呀,朕都說不用了,可綰綰就是心疼朕,非要心疼朕,朕沒法拒絕啊~】
乾隆被氣了個倒仰,他捂著心口,覺著自個遲早有一日會被這白痴給氣死。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質問。
【愛新覺羅·弘曆請你當著列祖列宗的面,給朕好好解釋解釋“內宮不得干政”這幾個字的意思。】
剛炫耀了一波,弘曆正是心情好的時候,也樂意回兩句。
【這還不簡單,不就是學習明朝的經驗,不讓內宦掌權嗎?】
小意思,朕雖然是在圓明園長大的,但這些歷史書上的,可是小意思,手到擒來。
【那好,朕問你,曾祖順治時期並無內宦之憂,那他為何要作此等警示後世子孫之物。】
【哎呀,你真是小瞧朕,朕又不是真的不學無術,不就是當時孝莊太后掌控權利,順治爺手上沒權力嗎?】
乾隆的臉更黑了。
【你他爹的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交給她的是什麼,那可是皇權,是這世間所有人汲汲營營一生才能勉強攀一點點邊的天下至寶。】
乾隆氣紅了臉,喘著粗氣,話語裡滿是對弘曆這白痴怒其不爭的憤懣。
【在這世界上,就連親生母子之間,因為權利都會撕破臉皮!】
【你還把權利轉移給她,你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你這白痴是真覺著她是個本分的人不成?】
乾隆是真的覺著弘曆的腦殼指不定有個大洞。
不然這麼缺心眼的事,誰能幹得出來。
弘曆眨了眨眼,緊接著他就憤怒了,聲音比乾隆之前還要大。
【你這該死的混賬,你在說些什麼痴話,你居然在詛咒朕與綰綰是孝莊太后與順治爺。】
【他爹的,朕與綰綰分明就是高宗與女帝的至尊至聖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