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裡面有人的,還傻乎乎的以為謝紫衣是慄鶴江?靠,這四個還能活嘛——小葛,快啟動重新整理程式,武當崆峒的那兩個都是門派長老,不能給我死在這裡哇!!”
“那鬼谷奇巧門的兩個呢?”
“管他們去死——!!”
“咳咳,李哥冷靜,按照原先的任務程序,他們本來就有可能死在這個環節裡,當然具體怎麼著,還得看謝紫衣,動手的是他……你們看著我做什麼,我說的是實話。”那個叫小葛的年輕人推著金邊眼鏡表情煞是嚴肅。
——拜託你說這話的語氣只要不那麼幸災樂禍,誰會盯著你。
“李哥,查出來了,鬼巧叟跟他的徒弟盯上的是地上那個死掉的玩家。遇到謝紫衣,沒去衙門看到春雨與慄鶴江的屍體純屬誤打誤撞。”
“靠,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10級不到就被鬼谷奇巧門盯上了?”
“……他,好吧,是挺十惡不赦的,他竟然天天跑去找謝紫衣聊天,還給送吃的!”
“什麼?!我說好好的怎麼多了往菜包子下毒的奇怪事件!”
李總監捶胸頓足,他精心設計安排的完美劇情,一個備受窘迫將來可能大殺四方憤世嫉俗的BOSS沒有了,堂堂正正的名門正派會下毒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完蛋了,李哥,客棧裡已經打起來了!!”
疾虹如電,在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裡驟然亮起,光幕如雨,凡觸及劍勢的青石地面也好,破敗的桌椅也好,全部從中斷開一道深深縫隙,分成兩半,其他地方卻完好無缺。
出手的正是那個一直沒吭聲的崆峒派持劍高手。
相較於這道青光的犀利凌厲,原先站在最後的那個道人,微微揚袖,身形如電,拂塵猛然一揮,根根抖落得筆直,只是風聲末梢極其可怕的“唰”地一聲從漠寒身前掠過,某玩家一直穿著的新手布衣毀了,露胸口掛胳膊什麼的,現在請用一堆來稱呼這件唯一蔽體的破布,當然血啊什麼的都不要錢的往外冒,漠寒都黑線的想跳起來吼。
死人也是人,有人權的!!
九州你坑爹的不要那麼真實,玩家都死了,屍體被摧殘還會流血!!
電光火石的那瞬息,一隻修長的手,按落劍鋒,那凌厲無堅不摧的劍勢竟然為之一頓,青光中那原是發黃的肌膚似是逐漸改變,白皙光潔,修剪合宜如冰晶般的指甲被劍鋒青光映出怪異的慘白,兩指一扣,輕輕一敲,那崆峒的高手連人帶劍一起拋物線飛出了客棧大門。
漠寒躺在地上,完全傻眼中。
武當的那道人見勢不妙,變招不及,猛地抬起左手,
“鏘——”
聲做龍吟,清越悠長。
一直掩在袍袖下的古鞘長劍,赫然出而如驚雷,那道人毫不猶豫,拂塵棄去,劍交右手,沒有聲光絢璨的劍幕,似乎去得也不快,只是簡簡單單,如抱月彎弧的一劍,離得已經夠遠的漠寒卻驟然感覺空氣滯停,彷彿唯有那看似並不凌厲的橫胸一劍,上取咽喉,下控腰腹要害,使人避無可避。
“嗯?這招,倒還算有趣……”
漠寒躺地上的方位不好,又不能動,能看到的有限,這聲音是沒錯,但真的是梁先生嗎,他時不時跑來打趣聊天亂侃的客棧賬房。我咧這麼厲害,牛叉成這樣,早知道喊他幫忙滅了黃鼠狼啊~
他正胡思亂想,只見陌生又熟悉的手掌輕描淡寫的並指一格,那避無可避的一劍生生被往左帶偏,瞬間手腕翻轉,單單一手五指之間,變拳為扣,再化掌勢,竟如六十剎那一彈指,一剎那九百生滅的枯榮麗華,不知變了多少招,比如漠寒明明瞧得分明,等那道人驚慌後撤卻來不及,還是被最後一掌擊中左肩,橫摔出去,砸爛了三張桌子,漠寒才鬆懈下來驟然驚覺,從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