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甚多。如若我們不主動出擊,只怕後患無窮。老謝,你說對麼?”龍澍眼珠一轉,立即想到謝停雲亦與唐門有糾葛,頓時將他也拉入戰營。
謝停雲笑了笑,道:“老先生熱心快腸,謝某感佩。只可惜不參與江湖恩怨是敝谷的一向原則。谷主是個講原則的人。唐門一行,他深受其苦,尚且無怨,龍老先生想必能諒解他的苦衷。”
龍澍只好道:“這個……當然。”
趙謙和亦道:“谷主從唐門歸來,臥病良久,至今身體虛弱,無法久坐。谷內的醫務尚且難以維持,若再加上唐門的事,他心一煩,只怕病勢加劇。這個險我們雲夢谷可萬萬冒不得。”
——慕容無風脾氣執拗,說出來的話有時會把人活活氣死,謝趙兩位趕緊過來和稀泥。他見兩個總管又開始一唱一和,知道自己又把這一群人得罪光了,便默然不語。
“至於幫忙,我們雖不出人手,到時若有人受了傷,只管送過來……”郭漆園見慕容無風的臉上已露出不耐煩的神態,忙找了個理由,便將他送了出去。
…… ……
子時未到,飛鳶谷四周低矮的山頭上早已站滿了觀戰的人。小販穿梭其中,叫賣著手中的小吃。
“包子啦包子啦!和樂樓的灌漿包子,薄皮春繭包子,蝦肉包子……”
“豐糖糕、重陽糕、栗子糕、棗糕、乳糕、拍花糕六文一個,十文兩個……剛出鍋,熱的咧!”
荷衣與吳悠坐著馬車趕到時,前面已沒有了路。她們剛一下來,就有七八個小販湧到跟前,問她們要不要綠豆水或者木瓜汁。
吳悠披著一件純黑的鬥蓬,夜風微涼,她將自己緊緊裹在鬥蓬裡。
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飛鳶谷。她對武林之事毫無興趣,來這裡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看一看唐潛的結局。
“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她吃驚地問道。
“這些人只是來看熱鬧的。真正要看的人不在這裡……”荷衣帶著她來到一個隱蔽之處,吳悠感到腳下的地越來越軟。
“我們是不是已到了那片沼澤?”她的臉有些發白。
“快了。”荷衣笑道:“你不會輕功,我只好抱你過去看了。”
“我……你抱我?不,不,我在這裡看就可以了。”她嚇得連退了好幾步。荷衣的個子比她還矮,抱著她走過沼澤?她想都不敢想。
“可是,在這裡你根本看不清。說老實話,你最多看見兩個人影,如此而已。”
“那……可是……我……好罷。”她躊躇半晌,終於同意。
荷衣道:“你要是害怕就閉上眼睛。”
說罷,她深吸一口氣,抱起吳悠,飛快地掠過沼澤,將她輕輕地放了下來。
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空曠的平地上,月光正從頭頂上照下來。
平地的遠處是一片樹林,樹林的背面,有一個墳地。
在這裡比武死去的人,很多都是就地埋葬。
作為一個醫者,她並不怕死人。但不知為什麼一到了這種地方還是感到一股說不出的陰森之氣。
“這裡的殺氣一向很盛。”好像看出了她的恐懼,荷衣笑了笑。
“等會兒,那兩個人真的會——刀對刀——互相砍?”她想象著那血淋淋的場面。
“真的會,”荷衣連忙安慰,“不過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碰你。現場上還會有不少別的人。”
說話的時候,荷衣也向賽場掃了一眼。
平地的東面稀稀落落地站著十來個人。
她看見了山水與表弟。這兩位用刀,自然會來。
顧十三也在。
有一兩個崆峒派的人,她以前見過。
剩下的十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