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平靜地道,“我留在這裡,並不是為了跟唐潛親熱。”
荷衣怔了怔,驚訝地看著她。
“我在找醉魚草。”
“太危險了!你又不會武功,”荷衣急道,“告訴我那草長的是什麼樣子,我去找!”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豪奪,”吳悠淡淡道,“巧取也可以。”
荷衣道:“你……”忽見門外有一絲動靜,連忙飛身而去。
他把湯放在桌子正中。
“對不起,筍絲太好吃了,我把它全吃光了。”她故作內疚地道。
他的心中一陣歡喜。接著,他聽見她舀湯的聲音,舉箸的聲音,細細品嚐的聲音,知道這一頓她吃得很愉快。果然,她將湯一飲而盡,柔聲讚道:“我從沒喝過這麼好的湯。”
“過獎。”他高興地笑了起來。
人們常說,女孩的心情如天氣一般陰晴不定,難以預料。雖然他暫時沒有掌握規律,顯然美食可以解決一部分問題。
他甚至在想明天的活動,是帶她去茶館好?還是去聽戲好?
夜雨傾盆。在廊頂的一條橫樑上蟄伏了三個時辰,荷衣才終於等到夜幕降臨。
一個年邁的僕人手執燭火,正一個一個地點著長廊上的燈籠。
眼看這個人快要走到自己的面前時,荷衣一個鯉魚翻身,藏到廊脊上。
正當她打算拐進吳悠告訴她的那個院子時,忽聽屋頂上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她靈機一動,飛身上簷,屋脊上一個黑影疾掠而過。
她冰綃一抖,那黑影驀然回首,向她奔了過來。
是顧十三。
“你怎麼也來了?”他低聲問。
“唐溶偷走了無風的書稿。我比你們晚幾個時辰趕到,山水和表弟呢?”
“我們分開了,他們往大山裡去了。不過,他們會留下標記。”
“在哪裡會合?”荷衣道。
“原本是約好晚上在屋頂上見,我等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正四處地找呢。”
荷衣眉心一皺,道:“他們會不會有事?”
“很難說,唐家這次準備充分,我們差一點著了他們的道兒。”
遲疑了片刻,他又道:“乘著夜深人靜,你最好還是先回去。找書的事情我一個人幹就可以了。”
“瞧不起我?”她一翻白眼。
“你來的時候,慕容知道麼?”他問。
“沒告訴他。”
“他現在一定急壞了。”
“不會,他一向對我很放心。”
“他不是個喜歡放心的人,”顧十三道,“你還是趕快回去比較妥。”
“不,我一定要拿到他的稿子再走。”她堅決地道,“何況,我們也該去找找山水他們。”
“那我們現在就去。”
“他們若進了森林,這時候去不妥,太黑,我們又不能用火把。”
顧十三嘆了一口氣,道:“你說得不錯。”
他們悄悄地找到唐溶的院子,發現院子是空的。只有幾名僕婦在門廊裡走動。兩人分頭翻進每一間房搜尋,均不見書稿的蹤影。
不敢打草驚蛇,他們只好伏在橫樑上,等待唐溶歸來。天剛亮時分顧十三叫醒了她,唐溶一夜未歸。兩人決定先到森林裡去找山水和表弟。
凌晨的風很涼。噩運的發生沒有半點徵兆。
他們一路橫掠而去,驕陽還沉睡在山下,天空中只有幾縷淡紅的霞光。
“今天天氣不錯。”荷衣一邊施展輕功,一邊對顧十三道。
她發現顧十三雙唇緊閉,一副十分警惕的樣子。
“你發現沒有,這裡有些過份安靜。”他雙足一跨,一個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