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提他的脾氣幹什麼?”
“因為我哥哥喜歡你,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雨梅向她擠擠眼,道。
荷衣道:“你曉不曉得女人通常有兩大無法克服的愛好?”
“啊?”
“第一就是喜歡做媒,第二就是喜歡當媽。女人在這兩個問題上從來都是有機會就絕不錯過的。”
雨梅一吐舌頭,道:“你說的話,怎麼這麼透徹呀?喂,我可是真的喜歡賀回,你一定要替我想想辦法。我一看見他就頭暈。”
荷衣笑得腰都快斷了,道:“你認得他不過才兩個時辰而已。”
“認得一個男人一個時辰就夠了,我比較傻才多花了一個時辰。賀回,就是賀回,我非他不嫁。”
“你怎麼這麼可愛啊?”荷衣禁不住摸了摸她的臉。
“噓!荷衣,你看,賀回和我哥哥在一起呢。他們……他們莫不是一直跟著我們?”雨梅的臉一下子通紅了起來。
“你不是喜歡賀回麼?讓他跟著我們豈不好?”
“哪裡哪裡,賀回一臉狡猾,我是怕我哥哥被他帶壞了。”雨梅急著道:“他們倆個怎麼能在一起?賀回這種人,只有我才對付得了。”
荷衣笑得快喘不過氣來,賀回和秦雨桑卻追了上來。
“有什麼事這麼開心,楚姑娘?”秦雨桑笑著道:“我爹爹不放心,怕姑娘剛來就被雨梅帶著瞎逛,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有什麼地方我們不該去?”雨梅噘著嘴道:“除了窯子我們不可以去之外,哪裡都可以去。”
“上次你和爹爹生氣,不就躲到窯子裡去了?叫我們一頓好找。”
雨梅還想說,窯子又怎麼了?一眼瞥見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賀回,竟硬生生將話又吞了回去。
秦雨桑又道:“好了,開玩笑的啦。我其實是來找楚鏢頭的。我們剛剛接到一趟鏢,是黃貨。要走太行一線。幹了這一趟,夠咱們整個鏢局歇半年的。”
乍然聽得人叫她楚鏢頭,荷衣還有些不習慣,不禁宛爾一笑。她當然知道黃貨就是黃金。屬於最危險的一種鏢。目標大,東西重,出了事連跑都跑不快。
雨梅道:“咱們鏢局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大了起來?”
“以前我們是不敢接的,現在有了楚鏢頭和賀公子,這一趟肯定沒有問題。”秦雨桑充滿信心地道。
清晨,鏢局裡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四千兩黃金當然不是一筆小數目,酬金也十分豐厚。路線昨夜已經商量完畢,由秦氏兄妹領路,從太行山的商道穿過。其中會路過兩個強匪出沒的山頭。一個在左,一個在右,是無計可迴避的。鏢車裡是沉重的黃金,只能走直道,不可能象珠寶那樣可以被人裝在包袱裡,帶著它,施展輕功,翻山越嶺。
趟子手有二十人,都是鏢局裡最精銳,最有經驗的青年,荷衣與賀回押後。一群人便向太行山裡進發。
行了二天,在客棧裡歇了一宿,都太平無事。
“你說,太行的土匪是不是正好這兩天放假?”走在商道上,荷衣忍不住問賀回。
這兩天他們一直走在一起,賀回卻很少說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有時候雨梅會過來搭訕兩句,但大家都看得出,賀回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不會。”賀回終於回答了一句:“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倘若他們來了,我們怎麼辦?”荷衣又問道。
“我不知道。”賀回淡淡道:“我聽副總鏢頭的。”
荷衣只好策馬往前,來到秦雨桑面前,問了同樣一個問題。
“這個麼,取決於來的人是哪一撥,來了多少人,頭領是誰。以前太行一梟郭東豹在的時候,這條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