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之後我給公司打了電話將公司各項事宜全權交給肖恆,而後與世隔絕了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天,睿睿陪著我在院子裡澆花,錢小文突然跑了過來。
看到小文出現,我詫異了一下,“沈奕准許你出門了?”
小文站在原地沒說話,最後還是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問她到底怎麼了,她才終於開口說:“沈奕已經跟我說了你和趙無恙的關係,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個結果的……”
我拎著水壺疑惑地看她,她最後一咬牙說:“趙無恙的判決下來了,有期徒刑五年,沒收之前受賄所得,罰沒洗錢金額的百分之二十……“
我手裡的水壺咣咣噹當地砸在地上,灑了一地的水。
睿睿仰頭看我,“那甜甜呢?”
我也低頭看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最終我還是見到了趙無恙,在城西監獄裡。
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曾經梳理得一絲不苟烏黑髮亮的頭髮如今花白凌亂地趴在腦袋上,下一步應該就直接剃了吧。
曾經的意氣風發變成了如今的面無表情,我隔著柵欄問他,“到底是為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明明知道不對,為什麼還要去做?”
趙無恙盯著我的臉看了良久才開口說:“你愛沈知行嗎?”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又問了一句,我訥訥開口說,愛。
他嗤笑一聲,“明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卻偏偏還是要往裡面跳,並不是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就像你愛一個人,你不需要理由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愛。”
我帶著滿頭的霧水離開,最後也依舊不明白趙無恙到底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他最後只告訴我兩兩件事,第一件,他在閣樓裡的那副畫畫好了讓我去看,第二件,讓我當心沈知行。
我先去辦了第一件,傍晚翻牆進入趙無恙的家裡,爬上三樓的閣樓裡,門沒有上鎖,我輕輕碰了一下,門就開了。
閣樓內有些昏暗,我適應了一會兒,等到看清楚正對著大門的那個巨幅相框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那是我曾經看到趙無恙畫過的一個女人,那時我看到的時候還沒有臉,只是一張潔白床單在身前半遮半掩。
而如今女人的臉有了,露出的半個背部枝蔓纏繞地爬了四分之一的虞美人,鮮紅妖冶,看著都毒上三分。
一雙手在胸前抓住床單,床單從腋下穿過遮住半個臀部露出上面的一條縫隙。
而畫上女人的臉有了,是我。
☆、第102章 荒唐
看到畫上女人的正臉的那一刻,我的腿不由地打了個哆嗦,腦子轟然作響,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扶住了身後的門框才站穩。
緊接著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伸手將側面那副白色的簾子扯上,將面前這讓人羞恥又難堪的畫面遮擋,自欺欺人地彷彿這樣一拉就將已經存在的一切隔絕在外不復存在了一般。
我仰著頭瞪著雙眼,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將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資訊完全消化了,可是卻滿腦子都是荒謬和不可置信。
我不能相信趙無恙西裝革履的人皮之下竟然隱藏著如此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
我撫著胸口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過了一刻鐘,才扶著牆從閣樓上下去。
只是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又停下來,重新回到樓上,開啟那扇門扯開窗簾,一把抓住畫板上牢牢固定的畫紙往下扯。
只是畫紙太硬,裂開的同時也直接崩折了我的兩片指甲。
疊在一起撕不動,我就直接一片一片撕開,最後直接抱著那些碎紙下到一樓,開啟了天然氣,一張一張地燒了個乾淨。
看著火苗在地上燒起又熄滅,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