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們的誤會還有和解,原諒與寬容 這種文案大概會比較合適吧哈哈
☆、母親偏愛
“你怎麼不好好照顧你哥哥?!”
回到家,迎接紗織的是柳生母親強壓下怒火的一頓責罵。她是被吵醒的,從臥室裡出來仍舊穿著真絲睡衣,看到有外人在場,順手拿起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婦人的臉上仍舊貼著黑色蕾絲狀的面膜,因此講話時只有嘴唇開合著,像是輸入指令後才會活動的冰冷機器:“要是比呂士出什麼事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要不是有仁王雅治在場,這樣的叱責一定會變本加厲。紗織毫不懷疑自己母親對比呂士是多麼地在乎。
柳生比呂士其實並未像自己想象地那般強壯,仁王的手臂可以輕輕鬆鬆地將紳士的腰環起來,對方的頭貼著他的肩膀,輕緩起伏的呼吸流淌在耳邊。
從仁王雅治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紗織將頭垂的很低,她的鬢邊還殘留著未被清理的塵土,細小的紅痕沁出血絲,凝固在她蒼白的面板上。
少女邊角碎裂的鏡片後,眼睛有些發紅。但仁王無法確定,她紅了眼眶的原因是什麼——是對於兄長的偏愛,還是母親對於她受傷模樣的查無所覺?
他想象中的柳生紗織,應該會哭著喊疼,撒嬌著撲進母親懷裡,恨不得把自己身上小小的傷口誇張成絕症來吸引他的注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逆來順受又寂靜無言。
她在一年之內改變了這麼多,仁王雅治對此,猝不及防。
“要不是因為你,比呂士怎麼會好好地跑到東京,還受了傷?”
有些尖銳的嗓音,仁王感覺到比呂士變快的呼吸。好友的手指搭著他的肩頭,涼涼的,就像他幾小時之前躺在急診室病床上,那般的毫無生氣。
在仁王印象中,柳生紗織總是打理整齊的馬尾,此時鬆鬆地垂在腦後,夾雜在髮絲之中的泥土,甚至是植物根系,意外地礙眼。
這麼長時間,她沒有任何梳洗的想法,幾乎算得上寸步不離地跟在比呂士身邊。
一向笑臉迎人的保姆阿姨遠遠地站著,露出擔憂的表情。仁王覺得,在場真正擔心著柳生紗織的,可能只有這個胖胖的阿姨了。
“媽,這和紗織沒關係。”比呂士的聲音有些虛弱,他被仁王攙扶著,弄得髒兮兮的白色襯衫只扭了一顆紐扣,大片被繃帶包裹著的胸膛,纖瘦單薄,看上去格外羸弱。
柳生母親又瞪了紗織一眼,以與剛才不假辭色完全相反的溫柔語氣詢問起比呂士:“醫生怎麼說?嚴重嗎?怎麼受傷的?要不要再去你爸爸的醫院看看?”
“比呂士是打球的時候被對方不小心弄傷的。”仁王經常來柳生家串門,因此和柳生母親也算得上親近。
他大概明白了比呂士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送他回家的原因。
仁王雅治的話,遠比起紗織更要來得有信服力:“伯母,你別看比呂士包的這麼嚴重,其實只是背後稍微有點淤青而已。”
“我就說不讓你打網球,偏要打。”在仁王的解釋下稍微緩解了怒氣,柳生母親雙手是保養良好的柔軟白皙,剛在美容院裡修理指甲,貼完漂亮甲片的手指尖撫摸過比呂士汗溼的頭髮,“好了,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快上樓休息去。明天早上再去趟醫院檢查一下。”
“恩,您也快去睡吧。”比呂士抿起嘴唇,向柳生母親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轉過頭,沒有戴眼鏡的紫色雙眸,瀰漫淡淡的霧氣,有著不同於以往的嫵媚,“雅治,麻煩你明天和幸村說一聲,這幾天我參加不了部活。”
“好啦,我會告訴幸村的。”仁王笑著揮了揮手,他的狐狸眼彎成細細長長的弧線,邪氣的笑容哪怕面對著長輩,都沒有絲毫收斂,“伯母您先去休息吧,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