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或可致堤潰,或可使山崩……計舟之微片,常複次復,至舳艫乃矣。”符玄說了一段古文,“這樣的道理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要就此決斷。”
“符卿啊符卿,現在就這麼嚴厲禁止,會有意想不到的隱患,我們耐心等待好嗎?”景元說著說著,語氣很是無奈。
都這麼說了,符玄再不住嘴,就顯得她一意孤行。符玄只好不甘不願地閉上嘴了,卻是從鼻子裡哼出一道氣音。
“還是說,符卿因為什麼這麼心憂?”景元最終還是選擇將話題引到禁忌上,“符卿,選擇信任好嗎,真的沒那麼嚴重。”
信任誰不重要,要相信的是,這件事結果沒有那麼嚴重。
符玄表情一頓,隨後抱著手臂,垂下眼眸,“是我下意識所為,是我不該總想起看到的從前……然後把刻板印象放在她的身上……”
符玄繼任太卜一職,曾與一位來自曜青的卜者,啟動窮觀陣,觀測一位……“囚犯”的生平。
她們並沒有看到許多,僅僅是一幕幕血淋淋中守護和破壞的畫面,就足夠震撼身心……那個“囚犯”的身上太多東西了,哪一樣都可以稱得上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密。
符玄仰頭瞪他,“可是景元,她的身份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你不僅言辭怠慢,還讓她忙碌奔波?!你把她當什麼了?”
“符卿,我不這樣,是要拿她當囚犯對待嗎?言辭小心謹慎,然後將她禁錮其中?”景元說起這個,明顯疲憊。
符玄愣住了,久久不能言語。
景元將手中的藥包遞給符玄,“聽龍女說此藥調養精神,想來符卿很是需要……嗯,記得耐心些。”
符玄捧著藥包,愣愣地看著景元悠哉走遠了。她最後低頭,看著精美的四瓣花繩結,鬼使神差地用手指拽了繩結,一拽就散了。
看來,再難的結都有辦法解開,只是要不要承擔住巨大的損失,哪怕一絲生機……